玲珑忍不住说了出来,但雁妃才不管干不干政的问题,凭皇上对她的宠爱,这点小事皇上不会不答应的。
回到冷宫,祝臾和姜望两人蹲在地上,姜望一边手拿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一边对祝臾说:“看懂了吗?太后、恭顺王、曾将军、丽妃和先帝的关系,还有当今皇上的身世。”
祝臾手放在膝盖上傻眼了,她脸色茫然不敢相信,这,这关系好复杂。
凭思维敏捷的大脑捋顺了之后,祝臾勉强一笑,“贵圈真乱,恭顺王喜欢太后,太后喜欢曾将军,丽妃喜欢恭顺王,就是不知道曾将军喜欢谁,这么一看,先帝头上绿得发光啊。”
“重点不是这个,赵承宣是丽妃的孩子这件事丽妃知不知道?恭顺王换了太后和丽妃的孩子,那太后的孩子去了哪?那个太监说世子,可是恭顺王的世子才五岁,年龄对不上。”
祝臾甩了甩脑袋,和姜望说:“这些事目前和曾月涵关系不大,暂且先不想了,现在的重点是丽妃会不会对曾月涵不利,还有,我们该怎么和曾月涵说?她可是拜托过我们的。”
姜望用树枝写下“女主”两字,画了一条线连着丽妃,中间写了“婆媳”,代表她们之间的关系。
“太后和丽妃是情敌关系,丽妃不太可能帮她害曾月涵,其他妃子想收买丽妃的话,成功率不高,我猜丽妃不知道皇上是她孩子的事,要不然曾月涵在了冷宫这么久,也没见她慰问孙子。”
“先隐瞒皇上的身世吧,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险,让曾月涵安心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祝臾点头同意,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勤政殿内。
赵承宣让伺候的人都出去,自己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发呆,桌上的茶凉了之后他突然发出阵阵冷笑。
昨晚雁妃为她父亲求官,赵承宣差点忍不住扇她一巴掌,但为了以后打算,他不得不忍了下来,好话说了一箩筐,可雁妃竟和他甩起小性子来,又哭又闹还拿肚子的孩子要挟。
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赵承宣刚登基时太后就想听政,当年他花了不少力气,赔了不少人才把太后一党打压得抬不起头,苏家再无全权臣,雁妃是想学他母后?
看来她真是嚣张过了头,触碰底线的事当成了情趣,愚不可及。他看上雁妃是因为她蠢又好掌控,谁知道她竟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权力。
这是赵承宣绝不能容忍的事,当晚他去了萱妃的宫殿,今天雁妃就派人三番两次请他,这女人不吃点苦头不长记性。
赵承宣伸手摸了摸桌上的檀香木雕,是一个缠着藤蔓的葫芦,是他十岁生辰时月儿送给他的礼物,看到它就像月儿还在他身边一样。
应付后宫女人使他感到疲惫,唯有想到月儿他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在冷宫的曾月涵感觉天冷了不少,裹紧了衣服坐在炭火旁边仍有一股寒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祝臾和姜望进来的时候屋内还是能感觉到冷风漏进来,曾月涵平时就坐在床边,能用木板挡的地方都挡了,有了炭火还算缓和。
芙蓉给他们上了热水,没有茶只能用水招待了。
曾月涵让芙蓉递上帕子擦擦身上的雪,“这大雪天的,难为你们来看我了。”
芙蓉搬来两张凳子,让他们坐在炭火旁边。
祝臾直接进入主题,“娘娘上次托我们查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
曾月涵并不急,“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祝臾拿着杯子暖手,给姜望使了个眼色,让他来说。
姜望隐去了丽妃和皇上的关系,说了太后和丽妃是情敌的事,还有小章子说恭顺王曾来冷宫看望丽妃,不仅曾月涵愣住了,在一旁补东西的芙蓉都吓得扎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