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人已面目全非,只能这点回忆罢了。
赵承宣被吓得不轻,他向来敬畏鬼神之说,自打他登基之后,从未做过什么大开杀戒的事。对朝臣他多有退让,对后宫他未曾苛待过谁,也不曾横征暴敛,为何这等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没记错,昨晚灯火是突然灭的,他感觉到有什么人在屋里走动,那阵声响也不像奴才弄出来的,当时所有奴才都在门外侯着。种种迹象表明,屋里有鬼。
赵承宣害怕又无助,人他尚且斗不过,更别说是鬼了,他抓着头皮一筹莫展,皇宫里的妃子又围在身边叽叽歪歪,吵得他头疼。
他下令除了雁妃谁也不见,在外等候召见的众妃子看着得意洋洋的雁妃,嫉妒得眼睛都红了。雁妃挺着不明显的肚子,昂首阔步向前走。
她们眼中的火花快要把雁妃烧死,直到雁妃进去没人身影,众人才纷纷告退,回到自己宫里继续发脾气。
正埋头苦想的赵承宣见雁妃进来,立马换上宠溺的笑容,起身扶她坐下。
“辛苦雁儿陪了我一夜,你啊,有了身子还这么任性,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待会儿回到宫里好好歇歇才是,看你,走得急连汗都出来了。”
赵承宣从怀中掏出手帕,深情款款地为她擦拭脸上、手上的汗,雁妃沉迷在男人充满爱意的眼神里,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雁儿担心皇上,哪里舍得丢下皇上一个人,我们的孩儿很孝顺,知道娘亲在陪父亲,身子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她把赵承宣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孩儿在向父皇问好呢,他在问父皇安,等过几个月再出来陪父皇玩。”
感受到手心的温热,赵承宣笑了,对着雁妃的肚子哄道:“皇儿别急,父皇准备了好东西等你出来,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喜欢什么父皇都给你。你要好好长大,别折腾你母亲,不然父皇可是会打屁股的。”
雁妃也跟着笑了,她看着自己的肚子说:“皇儿别怕,父皇说着玩呢,他是等不及要见你了。”
两个人靠在一起,幻想如何疼爱即将到来的孩子,温馨满满,宛如一对普通的恩爱夫妻,幸福填满了整间屋子。
而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的许公公却怅然叹息,原本,这该是属于皇后娘娘的!皇上他未免太过无情,忘了曾经恩爱的妻子也怀着孩子,他又一次见识了皇室的薄情。
太后听了流言,一开始以为有人装神弄鬼,她派人去查,又问了各宫的耳目,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倒是一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
冷宫的齐嬷嬷和两个小太监见了鬼被吓出病,哭着闹着要到别处当差。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许多宫人不愿去冷宫都会用闹鬼的借口调到别处,但恰巧齐嬷嬷见鬼了之后皇上又见了鬼,让人不得不琢磨其中的关联。
想到被皇上打入冷宫的皇后曾月涵,太后脸上就一脸厌恶,她知道皇后身边如今只剩一个不成器的丫鬟,掀不起什么风浪,可就怕万一啊。
太后打算借此给她个教训,她招来心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心腹点点头离开。
太后斜靠在塌上,口中念念有词:“曾月涵啊曾月涵,如果是你做的就得付出代价,如果不是,吃点苦头也好,谁让你是他的女儿呢。”
祝臾和姜望搞完事后并没有放松下来,住冷宫可不是宅在家,除了不可抗力的危险,还得提防小人作祟。
祝臾和姜望带食物给曾月涵,她条件虽然比之前好了一点,不过孕期反应过于严重,吃了吐,肉眼可见地消瘦了。
“这样不行啊,安胎药可有好好服用。”姜望绷着脸问。
“喝了,可是吐的太厉害,没能喝下几口。”芙蓉心疼的看着已经吐得直不起身子的曾月涵。
祝臾说:“要不这样吧,我让老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