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对雁妃妹妹依旧柔情似火,哪像臣妾,得用品尝美酒为由见皇上一面。”
“哈哈哈,爱妃是吃谁的醋?酒?雁妃?好了,朕对雁妃是看重了些,可也在乎你啊,雁妃她年纪小,你多让让她,何况她有了身孕,这可是朕的第一个皇子,也是后宫的第一个孩子,你们都是他的长辈,爱妃就别和小孩子计较了。”
小孩子既是指年纪小的雁妃,又是指她肚子里的孩子,皇帝的话不难猜,他让萱妃不要找雁妃的麻烦,也不要有别的什么想法。
没人注意到萱妃眼中闪过的狠戾,她现在还不能做什么,父亲虽然位高权重,但同样被许多人盯着,无论是她还是父亲,都要小心有把柄落在他人手中。
萱妃撒娇表示她对雁妃吃味,但为了皇上她愿意体谅雁妃,也向皇上展现了她的小女儿情态,她和皇后可不一样,皇后吃醋吵架,她把吃醋当情趣,是男人都会喜欢她这样的。
祝臾听够了他们调情的话,她把外间的蜡烛全部吹灭,又故意把椅子踢倒,弄出很大的声响。
皇上和萱妃的动作停止,气得大喊:“放肆!谁在外面?”
听见声音的宫女太监急忙进来跪了一地,皇上和萱妃正要发火,他们桌上和床边的烛火也被熄灭了。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萱妃吓得叫出声,跪着的宫女太监大喊:“点灯!”
祝臾和姜望趁乱逃了出去,祝臾恶作剧成功笑得合不拢嘴,想必到了第二天,永和宫闹鬼的事就传遍六宫了。
姜望和她踩着平衡车缓缓驶在路上,他问:“你高兴了?”
祝臾仰起头,“高兴,当然高兴,男主倒了我的胃口,我还不能恶心他吗?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那个萱妃是女主的敌人,她想当皇后,她父亲想除掉大将军,她得势对女主和她娘家都不利,我猜,男主接下来会冷落萱妃一阵子,闹鬼的阴影可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
姜望转头偷笑,行吧,她高兴就好,再不济还有他在后面擦屁股。
果然,第二日萱妃的永和宫闹鬼这一流言传遍了后宫,远在冷宫的曾月涵都听到了消息。她坐久了腰酸,由芙蓉扶着在屋里活动,她喝了安胎药后肚子没那么难受了,姜望叮嘱她每日多走走对胎儿好。
“芙蓉……你说皇上他,会不会吓着了?”赵承宣对她无情,可她还没完全放下他,听了流言难免为他担心。
芙蓉撇嘴不以为然,“娘娘您用不着担心皇上,他在萱妃处受了惊吓,雁妃怀着身子陪了他一夜,容妃对他嘘寒问暖补汤补药全送了过去,锦妃在佛堂跪了一宿,那些婕妤、美人、才人个个献上关心,皇上早就被安抚好了。”
曾月涵凄然一笑,她怎么会不知道,可她仍奢望赵承宣能念着以前的事,以前赵承宣受点伤、被人说一句就委屈得不行,回家直钻进她怀里撒娇求心疼,像个孩子似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