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抬起头恰好对上了江母眼中来不及掩饰的恨意,脸色一变,亮出匕首让她老实点。
江母瞧他一副想杀人的模样,什么情绪都没有了,立刻摆出求饶的姿态。
“你还知道什么?说!”
匕首已经戳到她脸上了,江母连连求饶,“我说我说!别杀我!那个人让我传递唐府消息,但是唐府除了唐将军其他人都是草包,他们身上根本没有消息,那人还让我勾引唐将军借机混进他的书房,但是唐将军没上钩我就一直拖着,然后他们一直用我和我女儿的性命威胁,我就传了一些假消息过去,然后就没有了。”
江母哭了出来,“只有这些了……壮士,其他事我什么都没干,求你告诉唐将军,放我和我女儿一条生路吧!”
姜望见她情绪激动,似乎没有作假,语气也缓了一点,“你为什么不处理了那些信件?”
“我想过,但是我怕有一天他们要让我彻底闭嘴,我不得不留一手。”
没想到江母这么蠢的人也知道留下证据,得到了答案,姜望也得赶紧离开了,“记住,不要和任何人说你见过我,你说的那个人很可能会对你下毒手,我留了人暗中保护你们,老实一点你们还能有命活到流放地,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江母怕被人灭口,也怕眼前这人也存了这个心思,恨不得他马上离开。
姜望用了一个身份到附近镖局雇了几位武功不错的镖师,给了不少银子让他们务必保证两母女的安全,姜望不怕他们拿钱不干事,他把几个人的名字输入进监控范围,逃到哪儿也能追回来。
回到镇北将军府不过一日的时间,他迫不及待地把消息告诉祝臾。
祝臾对江母的话如鲠在喉,叛变就是叛变,这种蹩脚的理由江母居然会信?不过换个角度想,也许她是不信的,只是心里接受不了丈夫是细作的现实,哪怕穷苦百姓也知道叛国是什么罪,想心安理得的活着就得找理由说服自己,江母大概是这种心情吧。
祝臾还注意到了青州,她感觉在哪里听过。
脑子在回想剧情,忽然她一拍手掌,“我记起来了,青州就是淑妃娘家兄弟的地盘,后来的朝堂之争一笔带过了,除了朝廷给他的军权,青州还有不少他养的私兵。”
姜望眼睛一眯,“私兵看来这位也是个人物,他想自己登基呢,还是想帮淑妃背后的三皇子?”
“他一个外姓的,怎么登基,当然是帮外甥了……”说到这祝臾又不确定了,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按理来的,人的野心会让他们做出疯狂的事。
“三皇子没有必要勾结外族吧?他风头不小,不少文官武将站在他这边,赢面还是很大的。”
祝臾被这一猜想吓着了,外戚这么大野心,皇帝知道吗?小说里的皇帝可是活到了结局,下面那些皇子根本没机会上位。
这事只能一步一步来,他们开了挂才知道剧情,没有证据不敢告诉唐将军。
转眼时间过去,陶初阳的考武举时间到了,按照燕国律法,武举是一年一次,在立秋之后,考试分为文试和武试。
文试只需完成策一篇、论一篇即可,会要求结合兵书和燕国某个战役来答。武试内容相对多一些,有骑马射箭、徒步射箭、马上使用长矛挑刺、负重跑和摔跤。
陶初阳的箭术有专门师傅指导又肯勤快练习,已经接近百步穿杨的水平了,她的弱点就是力气小,为此,几个师傅没少折磨她,练什么脚腕和手腕上都必须带着七八斤重铁砂,这些皮肤上都已经磨出了血丝。
陶初阳没有哪一天是全须全尾的,一沾枕头就睡过去,饭量增了两倍,最后效果是显著的,这具身体看起来就很勇猛,比以前的翩翩公子状相差太大。
连唐兆禺本人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