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面孔凑到江母面前。江母并不知来人是谁,想喊叫已经没了力气,流放遭的罪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江母眼神中透着哀求,哪怕是个陌生人,只要能脱离现状,谁来救她都无所谓。
姜望屏蔽了周围的感知,官差不会听到他们说话,他蹲了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母。
江母害怕得想抓住身边的女儿,而江筠早已累得昏睡过去,她从小到大没吃过这种苦,在身体和精神双重打击下比江母还累。
“你……你是谁?”江母本能的往后缩。
姜望阴恻恻地说道:“就看你怎么表现了,要是你老实一点,说不定我就是来救你的人,但如果你装糊涂,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江母果然被他吓坏了,她惊慌失措地看着周围,官差似乎没有发现他们,而她带着手铐枷锁,根本无处可逃。
“你……你……”江母抖得身子说不出一句话。
“我问你,是谁送你那些信让你陷害唐将军的?”
“什么……信?”江母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姜望就拔出一只匕首。
“看来你真想让我送你一程。”
江母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她脑子飞快地转着,终于知道他话里的信指的是什么。
“别……别杀我,让我想想,哦对了,我记得……那人是我丈夫死后不久找上我,说我丈夫是细作,这是叛国罪,株连九族的,他说我要是不听话让我们母女死无葬身之地,我也是没办法啊!”
“那人又说,唐将军屡次抢我夫君的功劳,却受天下人敬仰,这都是我丈夫替他挨刀得来的,之所以成为细作是因为唐将军抢了本该属于我丈夫的军功荣耀。”
“唐家人欠我们的!他们的荣华富贵合该是我丈夫的!凭什么他们没有报应?!他们害了我丈夫,现在又害了我们母女!唐家父子没有一个好东西!”江母说到激动处忍不住喊了出来。
如果不是姜望开了屏蔽,官差早就来收拾他们了。另一边的江筠听到了声音,嘟囔一声继续睡了过去。
姜望看着癫狂的女人,知道讲道理是没有用了。
他用匕首敲了敲她的手铐,眼中充满威胁,“别那么多废话!到底是谁?给我说清楚。”
生死面前,江母想不了那么多,磕磕绊绊地回答:“记……记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他不是燕国人,官话不顺畅,但是……但是他身边有几个下人……口音是青州的。”
青州?他记得这地离京城很远,也算是个富庶之地,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江母见他陷入沉思,脑子终于有空回想刚才的事,这人……这人是谁派来的?听口气不是那个人,难道是唐将军?
想到可能是唐将军派来灭口的,江母就忍不住心里的恨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