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又只剩一口气了,刘大人连忙让人拉住唐将军,五六个人才制止住对方。
刘大人松了一口气,闹出人命就不好了,不过他也能理解,被妻子戴绿帽,每个男人都会像唐将军一样愤怒。
孙掌柜被送去就医,那三具尸体的身份已经查出,是赌坊的混混,按道理他们想偷银子也不会选将军府的啊,细查下去发现三个混混和住在唐将军府上的一对江姓母女有关。
合着是唐将军自己的家事啊!刘大人看着供词摇了摇头,唉,唐将军真可怜,边疆大小国畏惧的镇北将军,被妻子背叛,给人白养儿子,兄弟的妻女又不安分,亲生儿子娶了不受宠的公主,惨无人道也!
剩下的事还得等孙掌柜醒来,现在要紧的是审一审江筠母女。
唐将军没有回府,他在好友处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闹,好友问他怎么了他一句不说,八尺男儿活像被失了贞洁的小媳妇儿似的。
好友也不理他,由他闹去。
京兆尹的人夜晚来到唐府,刘大人吩咐他们不可声张,把人悄悄绑回来就是,为了唐将军的脸面,麻烦一点儿没什么大不了。
家里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聚在大堂等唐将军的消息。唐母脸上血色尽无,眼底乌青,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为唐府担忧。唐兆辉来回踱步,时不时往外看,唐兆禺心里也急,伸着脖子看有没有人传递消息回来。
陶初阳喝了好几杯茶,她担心唐将军知道孙掌柜和唐母的事会想不开,愤怒中的男人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见有人进来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走过去,下人却说是京兆尹的官差来了。
众人不解,把官差迎了进来,几个官差不废话,说奉命捉拿江筠母亲。
这一句让大家炸开了锅,唐兆禺不顾身份冲上去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抓她!”
“我们大人说江姑娘母女与那三具尸体有关,待大人问过她们,无事之后再送回府,各位不必担心。”
唐兆禺还想开口被陶初阳拦住了,“几位随我来。”
陶初阳说完不顾唐兆禺怨恨的眼神,为几个官差带路。
江筠母女被绑出来的时候一直在喊:“冤枉啊!大人!”见了陶初阳众人,奋力挣开束缚,朝陶初阳跑去。
江筠一张小脸上全是泪水,“禺哥哥!救我,救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陶初阳一句话不说,可江筠现在的样子把唐兆禺心疼坏了,他对江筠的爱意还未完全割舍,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恨不得抱起来安慰。
江筠见唐兆禺同情又心疼的模样,恶心坏了,她指着唐兆禺喊:“一定是你!你这个贱女人!是你害的我!禺哥哥你被她骗了!”
唐兆禺的同情瞬间被她愤恨的模样和嫌恶的话给浇灭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