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好了。”唐将军打断唐母的话,“孩子们有自己的打算,咱们别瞎掺和了。”
唐母心有不甘的盯着唐兆禺。
这时,默不作声的唐兆禺开口了,“这怕是……不行,驸马还是自己做这个生意比较妥当。”
唐兆禺眼神黯淡,无法接受陶初阳考武举的事实,他的身体,他的人生,凭什么由她决定!
“你不同意?”陶初阳嘴角沉下来。
“母亲说的对,我不能抛头露面,对生意也一窍不通,实在没法管。”唐兆禺头低了下去。
“是吗?可我在书房看了你给冯兄写的生意经,那可是相当有能耐的,依你信中所言,那茶叶生意不出三年就能名满京城,你当真不管?”
陶初阳凑到他身边,“公主,一家人藏什么拙,你是生意的料,我支持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两人靠得很近,看上去就像恩爱的夫妻,然而唐兆禺放在桌下的手,早已把衣摆抓皱。
唐母见两人这模样,暗骂儿媳不知好歹,生意给了,钱也给,居然还不知足。她朝陶初阳说道:“兆禺,既然公主不愿意,你也别勉强,武举这事先放放,你和冯少爷先商量生意的事。”
陶初阳并没有理会唐母,而是死死盯着唐兆禺,说出的话令人犹如掉入冰窟,“公主,你不要那么天真,你以为做生意有钱有头脑就行了吗?皇城脚下,哪家大一点的商铺背后不是四品以上的官员,这个茶叶生意想扎根京城,没有父亲这位镇北将军的名声震慑,你觉得这桩能活多久?”
陶初阳见他仍是不说话,冷笑道:“你想让我回来做生意,也得看清唐府如今的形势。”她的眼睛扫过整个饭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一清二楚。
“母亲,祖母,你们是想让父亲一辈子庇佑我们吗?你们难道没想过父亲也会老,也会退出官场吗?到时候谁来护着这个家?凭这个不受皇帝待见的公主?还是我这个没本事的纨绔?
一个没有靠山的家族,连公道都不配有,公主,你尝过家中无人支撑,到哪都被糟践的滋味吗?如果你还想我回来做生意,不出几年你就能体会到了。”
陶初阳放下筷子,走之前对所有人说:“英雄会迟暮,但英魂是血脉相承的,我会和父亲一样优秀,所以你们不用再劝我,这武举我一定要参加。”
“臭小子!”看着陶初阳离开的背影,唐将军又好笑又感动,能有这样的觉悟,不愧是他儿子。
唐兆禺见父亲眼中的赞赏,难过的挤出一丝苦笑,父亲他或许,是想要陶初阳这样的儿子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