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家妻子的第一句话就是朝他发火,他哪能受得了。
陶初阳心中不满,唐母果然比以前更讨厌了,从她眼中看不出对唐将军有任何爱意,这样的她,怎么配得上唐将军。
老太太出来打圆场,“算了算了,儿子孙儿在外辛苦了,媳妇天天想着你们,想得都睡不着,休息不够难免说错话,两夫妻还在意这个做什么,走走,今天准备了好酒好菜,看看你们,在外面都饿瘦了。”
唐母暗恼,这么就发起火来了,还当着儿子的面,要是儿子怪她了怎么办,她在府里能指望的只有儿子。
吃饭的时候她乖乖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尽量维持笑容让儿子不要在意刚才的事。
“公主怎么没来啊?既然是家宴,少了公主怎么行。”陶初阳开口问道,唐兆禺不会被府里的人欺负惨了吧?
“公主昨晚一夜没睡,听说是在对账,丫鬟今早说她刚睡下,有事等醒了再说。”
唐母不满的戳着米饭,“看吧,娶公主就是娶祖宗,她身为晚辈又是媳妇,竟敢丢下你们睡大觉,这还有王法吗?”
“公主管家劳累,母亲也要体谅她,她一个弱女子,整晚不睡多伤身,我们家又没有苛待儿媳的传统,祖母,您说是不是?”陶初阳特意加重了苛待两个字。
老太太连连说是,她确实没有过苛待唐母,至于孙媳,她只是口头上过过嘴瘾罢了。
唐母没有听出陶初阳在讽刺她,倒是忙不迭地向丈夫和儿子告状,“她哪里是弱女子,装的!你们去打听打听,她把唐府管成什么样了,克扣我和母亲的吃穿用度,钱都进了自己的口袋,随意打骂下人,你们瞧瞧,有多少老人被她赶了出去。
外头都说我们唐府不近人情,服侍多年的下人也能随意发卖,猜我们是不是缺钱用。前些日子当着大家伙的面抽了几个奴仆鞭子,见血了都,因为她杀气太重,府里闹了鬼,后来请了大师镇压才作罢。
她管家以来,府里就没一天安生。”
唐母气得吃不下饭,她实在受够了被拿捏的滋味,因为孙掌柜的事,她连日做噩梦,恨得牙根痒痒,后来一想,他根本没证据,就凭他一张嘴,说破了天儿子也不会信她。
“什么杀气重,这家里有谁比我杀气重吗?”唐将军没了胃口,他了解自己妻子是什么性子,不就是不满他把管家权交给公主吗?等他问过公主,再决定要不要让妻子重新管家。
“父亲说的对,以后我也是上战场杀敌的人,公主杀气再重也重不过我。”陶初阳就想和前婆婆作对。
“你!你们……”唐母气得要哭了,“个个都不向着我,我做这个将军夫人有什么意思!”
“你不想做就和离!说什么气话!”又是这句,唐将军每次和唐母吵架,唐母总会重复这句话,听得烦了,如她所愿也不是不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