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祝臾就去汇报了这件事,没说唐母怎么样,她告诉唐兆禺这种做假账的方法没有人配合是不可能做到,孙掌柜一定勾结了唐府里的人。
唐兆禺眉头紧蹙,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内部出了蛀虫,外面一打击容易使得整个唐府溃不成军。和祝臾他们一样,唐兆禺最先想到的就是江筠母女两人。
他内心挣扎很久,还是决定去见一见江筠,他已经很久没见她了,尽管江筠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可以前的感情不是轻易就能放下的。
祝臾跟着唐兆禺一起来找江筠,打量整个院子,比陶初阳的小,但却是精心修饰过的,满院子的名贵花草开得热闹非凡,从外面打通了一条小溪,隐隐听到流水声,小溪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吊了一个秋千。进了屋里更了不得,精致的屏风、花瓶以及珠帘让人似乎置身仙境。
公主空荡荡的只有桌椅的屋子跟这儿完全没法比,看来江筠住的很舒坦。听说她最近喜欢砸东西,也不知道砸了花瓶会不会心疼,这里摆出来的都价值不菲啊。
江筠见了唐兆禺并没有认错的态度,她一直认为唐兆禺不理她是公主从中作梗,扬言等唐兆禺回来就要他好看。
江母在旁边好言劝慰,先是承认女儿的错,又让他们把罪都算到她头上,是她没管好女儿,接着回忆当初刚来唐府时江筠和唐兆禺的一些美好回忆,说到动容处眼泪都出来了。
祝臾觉得唐母非常像法制节目里避重就轻的调解员,只谈情分不分对错。
唐兆禺以前很吃这一套,可只要一想起他变成陶初阳后,被江筠母女明里暗里诬陷,遭千夫所指,他就觉得可怕,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们。
他没有忘记前来的目的,开门见山的问了她们知不知道孙掌柜的事,江母还好,配合他回答了问题,江筠就沉不住气了,正好丫鬟给茶壶添水,她倒了一杯走到唐兆禺身边,想假装摔倒泼他一身热水烫死他。
祝臾眼疾手快,直接上来接手,江筠被她这么一挤,原本故意拿不稳的杯子是真的不稳了,热水撒到她手上,杯子掉落“哐当”碎在两人脚下,
“啊!你怎么回事?故意要害我吗?!”江筠手指烫红,疼得她直嘶牙。
江母心疼地喊人拿药,目光阴狠的看向祝臾。
“公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祝臾委屈巴巴的对唐兆禺说,“端茶倒水是丫鬟分内的事,我怎能让江小姐代劳呢,真的是一不小心……。”
江母终于舍得撕下伪善的嘴脸,狰狞着脸瞪她,“好狂妄的丫鬟!把你的牙全拔下来看你还伶牙俐齿吗?伤了小姐一分,我要你偿还十倍!去,叫人钳子烧红,把她手指一根根烫掉!”
唐兆禺不满祝臾毛手毛脚,可听了江母这惩罚,未免太过毒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