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对不上了,再不省俭些,会全赔光的。”
唐母不自在地扭过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难不成吃一个糕点还会让我们唐府倒了吗?”
唐兆禺被母亲这无所谓的态度气到了,都这个关头了,还只顾着自己享受!
“母亲不为府里着想也该为你儿子想!你想让他出去没银钱打点被人笑话吗?!还是让他在外面风雨兼程做生意给你填补亏空!我看你非逼得他出去乞讨才知道自己的错!”
唐母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吓懵,唐兆禺眼神锐利,看向她时带着一点失望,她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想最多的还是自己以后的日子。
她色厉内荏的反驳,“哪用得着辛苦我儿子,将军多打几次胜仗,不就得更多赏赐吗?皇家赏一次抵得过几间铺子几百年营生。再不济,还有公主你的嫁妆,随便抠出一点儿,我们唐府就能啥也不干的过五六年。”
唐兆禺和祝臾都被唐母的不要脸惊到了,唐母怎么能说出这种恬不知耻的话,盼着夫君多打仗,企图用儿媳的嫁妆养家,这是什么品种的极品?
唐兆禺站起来,一手抓过茶杯摔在地上,“啪嚓”一声,用了很大的力,他气得脸色发红,也不顾得这是他亲娘了,指着唐母破口大骂,“你再说嘴巴给你缝上!唐家怎么娶了你这样的女人!盼着父亲早死吗?还是嫌燕国家破人亡的百姓太少?多打几次仗?你可真是一位合格的将军夫人啊!这话都能说出口。”
唐兆禺气笑了,“对国不忠对夫君不义,皇上要是知道,也会同情父亲的吧。”
唐兆禺心乱如麻,母亲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们是结发夫妻啊,纵然父亲因为打战很少陪在她身边,可该给她的都给了。他只有她一个女人,宁可得罪别人也不接受送来的美女,将军夫人的头衔、衣食无忧的日子,荣誉和财富都给了,为什么如此无情?
唐母娘家穷,嫁妆没几两银子,她盯上陶初阳嫁妆的事让唐兆禺很不舒服,凭什么?公主在唐家没一日舒坦,却还要她奉献嫁妆,这是什么心肠的人才会干出来的?
唐兆禺越想越气,他变成陶初阳以来,见到了家人的另一面,令他难过失望。如今知道母亲有如此想法,那其他人呢?是不是一样想霸占着这些好处?
唐兆禺心中憋闷,用力踢了跟前的椅子,椅子冲击旁边的桌子,发出比摔茶杯更大的声音。
唐母害怕得缩在角落,心肝直颤,是她犯蠢了,不该当着公主的面说她的嫁妆,没有一个女人舍得拿自己的嫁妆给别人花。
“母亲。”唐兆禺语气没有任何温度,唐母手抖了一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母亲以后就待在家里好好学学规矩吧,我会请人来教导,以防母亲出言不逊被人听到,害得全家丢脑袋。”
唐母想反驳,哪有儿媳和婆婆讲规矩的,说出去她的脸往哪搁。可唐兆禺的眼神一过来,她心里就有种怪异的感觉。
她不情不愿地走了,出门之前不怀好意地看着祝臾,这丫头真会挑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