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之前交代我打理好府中的事,整个唐府由我做主,要是不放心,我过会儿捎封信给兆禺。”
唐母脸色一变,整个唐府由她做主?才几天啊就在外人面前这么猖狂,以后还得了。
唐兆禺可不管唐母怎么想,茶叶生意得赶快落实才好,他投了不少银子,可不是把机会让给他人的。
“这……”冯然左右为难,唐兄说过他与公主关系不好,茶叶生意怎么能和她扯上关系呢?可是唐兄这边再不表态,其他的合作人会有意见的。
唐兆禺见冯然犹豫,心急得不行,“冯兄弟是不是想说茶商的事?兆禺留下了一些银钱和书信,没来得及安排就让父亲关在院里练武读书。”
冯然眼前一亮,“对,就是茶商的事,不知公主是否知道唐兄的意愿?”
“他走之前和我说了一些,书信的落款正是冯兄弟的名字,稍等一下,我这就把他的书信拿给你过目。”
“那就有劳了。”
留下唐母和冯然说话,唐兆禺快步走到院里,对正在收拾书房的祝臾喊道:“快,给我研磨!”
茶商的章程他从乐丰县回来就写好了,反复删改了几次,本想找时间和冯然商量,却不料发生了意外。
他要赶紧写封书信,让冯然相信他把茶商的事交给了陶初阳,以后有事就派人找陶初阳,他不好出面,只能麻烦一点了。
祝臾暗自吐槽,唐兆禺扮陶初阳真的一点儿不敬业,这么久了也没意识到笔迹没改,得亏府里没什么兄弟阋墙、叔伯相争的破事,不然他早就出局了。
把信晾干,从柜子里拿出银钱和一堆纸张,连带着书信一起交给冯然。
冯然这一趟没有白来,东西是他和唐兆禺之前商量过的,拿回去也有个交代,不过看到信中写着公主可代劳,真的奇了,唐兄和公主的关系变的也太快了,之前还当着众人的面嘲笑公主不如妓子,如今都能托付信任了。
送走冯然,唐兆禺才了了一桩心事,但茶商的事刚开始,他还不能松懈。
唐母哼了一声,正眼都不看他,阴阳怪气地说道:“你本事真大,兆禺竟然把我这个母亲抛在脑后让你替他办事,我男人我儿子都看重你,做梦都要笑醒了吧。”
不等唐兆禺回答,唐母起身走了。
唐兆禺叹了一口气,自己的亲生母亲,他能怎么样呢?
晚上还没等他吃完晚饭,管事有急事要回话,唐兆禺烦也没法,家里的事处理不好,他有什么脸见父亲。
“说吧,又怎么了?”
“公主,我从西市布庄查账回来,发现原来生意不错的布庄一直亏空,布庄的掌柜做了假账,威胁伙计不能透露出去。这掌柜是将军的身边的老人,怕布庄倒了没去处,就瞒着众人做假账,您看,该怎么处置?”
又亏空?唐兆禺已经气无可气了!
“这还需要问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既贪银子就让他把银子吐出来,赏他一顿板子赶出去。”
管事面露难色,“可他毕竟跟了将军很久,这样做是不是不近人情啊?”
唐兆禺脑中却是父亲在院子里拔刀立威的模样,他的父亲,待人宽厚、念旧情,却成了这些人作恶的挡箭牌,配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