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发作,他重重坐在她旁边沉默不语。
祝臾看他胸口起伏的很大,惭愧极了,她拉开被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姜望,扯了扯他的衣袖,软语说道:“老姜,姜同志,姜哥,姜哥哥,姜老弟,我错了嘛,我大意了,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我一定认真反省,以此为戒,绝不再犯。”
姜望额头上似乎布满黑线,口气无奈,“你这认错不严谨,撒娇没水平,笨啊!”
祝臾讨好一笑,“那你是想让我严肃认错还是想听我撒娇?”
姜望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没发烧啊,脑子怎么坏掉了?水进去太多了?”
祝臾笑嘻嘻的看他,姜望能跟她开玩笑,说明他不是很生气了。
她还不忘调戏他,“姜哥哥,我有点晕,你看在我身体没好的份上,就从轻发落吧。”
祝臾这声黏黏的“姜哥哥”,让他想到了江筠的“禺哥哥”,明明差不多的腔调,怎么祝臾说的比江筠好听呢?
姜望不敢乱想下去,把话题掰回来,“说正事,偷袭你的人是江筠的手下,把你扔下后他们就回去复命了,对了,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多了一件东西。”
姜望从怀了掏出一只手镯,祝臾拿在手里仔细观察,质地清透纯正,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手镯环内有一个“七”字,是属于主人的印记吧?
“七?”祝臾嘀咕,突然想到了什么,“陶初阳,七公主,这镯子是陶初阳的。”
她不屑的笑了笑,“害我吃苦头就为了这么个蹩脚的陷害,亏大了。”
姜望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怎么,被打是件好事?还带亏不亏的,赚了你是不是想多来几次。”
好不容易姜望消气,祝臾当然得乖乖顺毛,“没有没有,我已经深刻反省了,以后绝不大意。”
姜望冷笑一声,祝臾又想缩回被子里了,不过她心里还惦记着任务,“我睡了多久,陶初阳那儿怎么样了?”
“我已经和陶初阳说了,这事没那么容易翻篇,你恐吓唐兆禺,和陶初阳坦白,他们都知道你不能有什么意外,所以陶初阳知道此事,答应会彻查。”
祝臾摸着手中的镯子,“这个你打算怎么办?”
“这些人都有一个通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等陶初阳把事情弄大,再告诉他们镯子的事吧。”
祝臾也认同这么做。
……
唐二公子的贴身丫鬟被下了药差点淹死,不知道是什么人动手,这件事引起轩然大波,大家都害怕,晚上不敢单独走路。将军府从未出现过如此恐怖的事,凶手到底是人是鬼暂时没查出来。
不过有一个事实摆在眼前:将军府不安全了,一次是公主和二少爷被人悄无声息地掳走,一次是丫鬟黑幕中被暗害。有的人传的时候说的诡异了些,接着下一个又添油加醋,什么鬼神啊,土匪都出来了。
唐母和老太太胆小,整日惶恐不安,老太太甚至在菩萨跟前儿磕破了头。
占着陶初阳身体的唐兆禺又一次成了被针对的人。唐母和老太太怒斥唐兆禺管家不利,让贼人随意进出府中,又不能安抚人心,骂他是不是没娘教。
唐兆禺脸色难看,对母亲自己骂自己感到难受,唐母和老太太怕,他也怕啊,祝臾不是普通丫鬟,她死了宫里起疑,要对将军府动手怎么办?一个丫鬟的命不值钱,但利用好了就可能颠覆整个将军府。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