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禺,如同灵魂出窍般呆呆站在那里,眼睛眨都不眨,整个人像裂开一样。
唐兆禺脑子在翻滚,一遍遍重复着:小筠在说什么?伯母在说什么!母亲在说什么?祖母在说什么?那些下人在聒噪什么?
他觉得她们的话有理,但又没理,对上她们指责、愤怒、嫌恶的目光,他脑袋像炸开了一样,混混沌沌,一条条白线闪过,上面赫然是他跟着小筠、母亲她们指责公主的画面。
越来越多的白线把他的目光缠住,他无法闭上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被指责的公主变成了自己……
“好了!你们说够了没有?”主角之一的陶初阳坐在那里双手交叉,这几天练武让她产生了一股肃杀之气。
众人看着她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
连唐母和老太太也闭嘴了,不是没有见过唐兆禺生气,而这次他的眼神跟以往不同,谁都没见过这样的他。
“送个礼物喜欢就收,不喜欢回去就扔,哪来这么多事!”
“禺哥哥!”江筠急了,唐兆禺要为陶初阳说话?这不是个好现象,等等!江筠突然反应过来,她转头看向那个脸色苍白的人。
她中计了!陶初阳是故意的!
那个玉佩是挑衅不假,但陶初阳算到她一定会生气指责,唐家人也会站出来为她说话,到时候陶初阳孤立无援,只要站在那装可怜,心地善良的禺哥哥一定会认为她们指责陶初阳的行为是以多欺少!
将计就计,陶初阳这招果真让禺哥哥心疼了!江筠差点把牙咬碎,看顶着陶初阳脸的唐兆禺可谓是凶神恶煞。
真正的陶初阳却一点儿也不关心他们的表情,“你们倒是比台上唱戏的热闹,罢了,既然都不高兴,那就散了吧,祝臾,送公主回去。”
“是。”祝臾看够戏了,让人一起搀着唐兆禺回去,她对着真男主只有一种心情,幸灾乐祸。有句话说的真好,世上最好的报复,就是感同身受。
这出戏结束了,每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陶初阳作为以前的受害者,只觉得疲惫不堪,人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他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所相信的。
唐兆禺就像经历了炼狱一样,恹恹不振,吃不好睡不着,管家的事丢给了下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朝夕相处的家人和爱人会这么不可理喻,他什么都没做错啊。
唐母和老太太是被生气的唐兆禺吓到了,他们的儿子变得有点像年轻时的唐将军,不怒而威,仅仅是为了公主吗?可她们这么对公主除了疼惜江筠,也是看唐兆禺脸色的,唐兆禺讨厌谁她们就不喜欢谁,谁让唐兆禺是她们以后的依靠呢。
如同年轻时依靠唐将军一样,唐将军说东她们不敢往西。
江筠和江母就烦躁了,事情发展超乎了她们的意料,唐兆禺态度转变猝不及防,当众下了江筠的面子提前离席,还命人送陶初阳回去。
“这一切一定是陶初阳安排好的!她装了这么久,终于反击了。”江筠捏着双鱼玉佩,不甘心的咬着嘴唇。
江母眼神凌厉的看着房里的一切,心中暗自发誓:唐府欠她们迟早要还回来,这唐家的一切合该属于她女儿!
只有祝臾没心没肺,绘声绘色地和姜望说起当晚发生的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