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肉才存活下来。
陶初阳以为自己生活在黑暗里,殊不知抬头就见到阳光,而有的人在地狱里拼杀,拿命护住一方安宁。
陶初阳暂时忘了自己女人的身份,跟着师傅从清晨的第一声鸡鸣练到黄君的最后一缕夕阳,汗流浃背,影子由长变短又变长。
师傅描绘的残酷的战场没有让她打退堂鼓,她练的很累时脑子里浮现了很多画面,有皇宫里的、唐府的,有师父说的边疆风景,她这些年活得浑浑噩噩,现在她只想坚定某一件事。
祝臾过来送水送食物时,也不得不佩服陶初阳的毅力,身体虽然是唐兆禺的,但唐兆禺未必有她这样的心性。
时间过去几天,到了江筠的生日,江筠在府中人缘好,每年她的生日,下人们很早就起来装饰江筠的院子,这次也不例外。
江筠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小姐,说破了天只是一个偏房,不好设大宴,就是府里的人凑在一处热闹热闹,叫一出班戏来表演。
唐兆禺几个商人朋友送了礼物过来,没有到场,这面子已经给足了,总不好让他们出席一个偏房的生日吧。
每回谈到这件事,江筠就恨陶初阳几分,明明她快要成为禺哥哥的新娘了,陶初阳为什么要横插进来,如果不是陶初阳,她的生日一定是盛大的,会有很多官人娘子过来祝福她。
禺哥哥最近被父亲逼着学武,天天在院子里摔打,晚上又到书房看书,有所谓的师傅盯着他们好久没说上话了。
而陶初阳却像吃错药了一样,借着管家的机会,偷偷给她送了好些东西,连娘亲要贵重的布料也舍得给,以往婆婆管家可抠门了,娘亲求了好久都不愿意。
陶初阳还说准备了一份会让她高兴的生日礼物,她不以为然,那个女人百般讨好她就是为了得到禺哥哥的关注,对她越好禺哥哥就越愧对那女人,久而久之,愧疚变怜惜,怜惜变喜欢,别以为她不懂这手段。
她一定会撕掉陶初阳虚伪的面具。
今日的宴会唐将军没有出席,他去了军营,其他人全到齐了。
以前江筠的生日是唐兆禺安排的,最近他忙就由江筠娘亲代劳,娘亲也真是的,竟然找到陶初阳那女人头上,颐指气使地让她拿钱设宴,那女人居然一句话不说给了,虽说占了便宜但她就是感觉那个女人在施舍。
陶初阳现在是唐兆禺,她坐在江筠和唐兆禺中间,上头那桌坐的是唐母和老太太,戏台上唱着《牡丹亭》,祝臾站在一旁伺候,而姜望,在守大门。
江筠母亲悠悠然的说道“筠儿又年长了一岁,你和兆禺感情甚笃,趁着年轻早点要孩子啊。”
唐母也想抱孙子,大儿子带着媳妇住在外面,她的大孙子不在身边,一年就见几次,她难过得要死,每天都盼着二儿媳怀孕。
“是啊,兆禺,我们家人丁稀少,可全仰仗你了。”唐母笑着看向脸色通红的江筠。
陶初阳被几道目光揶揄,心里很不自在,旁边的唐兆禺不用说,眼睛气红了。
江筠母亲接着打趣儿,“小两口不好意思了,天天在一处咬耳朵怎么不见害羞啊。”
有人笑出声,接着在场的人跟着笑,你一嘴我一嘴的说起来,气氛其乐融融。
唯一不高兴的只有真正的唐兆禺,以往宴会也是这样,众人打趣说话都不谈陶初阳,让她一个人看着一大家子把她排除在外。
现在的唐兆禺也尝到这种滋味了,不过他没空郁闷,大家把礼物送了上去,唐兆禺相信江筠看到一定感动到不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