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祝臾去找了陶初阳,陶初阳让她当贴身丫鬟,这是祝臾没想到的。陶初阳对她有所怀疑,把她放在身边就不怕她会动手吗?还是说女主对自己很有自信?
屋里只剩了祝臾和陶初阳两个人,陶初阳优雅地拿起茶杯,用茶盖拂去茶叶,手指托着茶托轻尝了一口。
“你知道我为什么向公主要你吗?”
“不知。”男主人向妻子要她的丫鬟,十有八九是看上了对方,想收房的。祝臾要不是知道这人是女主,她才不会让对方注意到她。
“公主昨晚与我开诚布公了,说察觉到你是宫里派来监视将军府的,她不能把你打发走,只好来求助我。”
陶初阳想起昨晚的对话,心如刀绞,唐兆禺从这个丫鬟口中得知了她的身世和父皇的打算,也明白这件事不是她一个无人在意的小公主所能左右的,可唐兆禺不相信她没害过江筠。
他说:我没有多余的情感可怜你,我不允许你冒充我伤害江筠,更不许你碰她,
唐兆禺现在是女人,不能随意出门,他让陶初阳出去找些能人异士,把身体换回来,然后他们就聊到了祝臾,唐兆禺说这个丫鬟会对将军府不利,必须想办法解决掉她,他不想被人整天盯着,所以把她打发到陶初阳这儿。
祝臾见陶初阳陷入回忆当中,不好打断。
过了一会儿,陶初阳脸色渐渐好转,问祝臾,“你的主子是谁?皇帝?还是贤妃?”
哪有什么主子啊,祝臾脑筋一转,想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奴婢只是一个小喽啰,哪有福气见陛下和娘娘。驸马,奴婢和公主说了,只要大家安分,奴婢就只是个丫鬟而已。”
“安不安分是我们说了算吗?我有件事想不通。”陶初阳上下打量着祝臾。
“公主说你伺候她这么久,一直不声不响的,这些天就像变了个人。很多事情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其中必定有隐情。你说忍受不了和公主一起受辱,可据我所知,公主和唐府并未亏待你们,你们也乐得偷闲,但只有你站了出来,宁愿冒着以下犯上的罪名,这实在说不通。”
被陶初阳锐利的眼光注视,祝臾背后开始冒冷汗,女主要不要这么认真啊?
不过看过无数小说走遍多个小时空见识过各种斗争的祝臾能被这种场面吓到吗?显然不可能,大脑很快就给她想出了一个借口。
祝臾跪下,装作左右为难的样子,然后眼睛一闭一睁,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她对陶初阳说,“驸马猜的没错,奴婢的确不是无缘无故出头的,奴婢的所做所为,不过为了‘活着’二字。”
陶初阳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奴婢和其他人原本是内务府新来的宫女,贤妃娘娘挑了我们跟着公主。之后有人告诉我们,到将军府的目的是监视这里的一切,起初奴婢也以为是皇上的旨意,可一细想,皇上安插人手,不应该找我们这些没来多久的宫女,更不应该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万一哪个宫女胆小,露馅了怎么办?安插人手这事本该悄无声息,皇上若有那个意思,私下安排才对。”
“后来奴婢无意中得知,那个传话的人,是淑妃宫里的太监,淑妃娘家兄弟是行军都统,奴婢不知道唐将军与他们有什么恩怨,总之他们让奴婢有机会混入唐将军的书房,放一些东西。”
祝臾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这本围绕爱情的狗血小说也有一些隐藏副线,不过最后只当了背景,男女主两人都没直接参与。祝臾这些话是依照这些副线组合出来的,并没有人指使她,但她得提个醒,毕竟江筠后来把造反的信件藏到了唐将军的书房。
淑妃娘家最后也参与了造反,所以她不算污蔑。
陶初阳眉头紧锁,没想到淑妃也参与进来了,镇北将军府这么受人关注吗?想到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