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州与乌苏国相壤,官员来报时怀疑是敌国的人混入了百姓之中,企图利用瘟疫煽动百姓,有些村庄甚至排斥官员查看,驱赶大夫,反而建了什么神像日夜跪拜,听信一些人鬼话,用活人举行某些仪式。如果不解决好,一旦官员失了民心,朝廷不被百姓信任,就会动摇我大宁国根基,你可知其中的利害?”
谢垣正色道:“臣一定不负所望!”
他知道这是太子考验他的机会,一旦成功就意味着他成为太子近臣只差临门一脚,失败了以后就是个依附太子的小官,想出头就要与诸多小官争取表现的机会,也许会被上面的官员抢功劳,碌碌无为,出事时被拿来挡枪。
太子点头,“此事非同小可,除了随行的钦差,武安侯也会一同前往,如果真的牵扯到乌苏国,就不得不派兵镇压了。”
武安侯前去对谢垣没有什么影响,有他在能多一重保障。
太子走后谢垣与谢父说明了此事,谢父本就是个有野心的,有梯子还能不顺着往上爬?他再三叮嘱谢垣要稳住心态,没把握就不要急于表现。淇州刺史曾是谢父同僚,谢垣有需要可以去找他。
谢父给谢垣找来了关于各地瘟疫防治的文书,让他有个准备。
谢母知道儿子要去瘟疫发生的地方心急如焚,要是一个不小心沾上了,可是要人命的!谢垣是她唯一的儿子,她舍不得儿子去犯险,跑到儿子跟前又哭又闹,她一辈子的指望啊!
谢垣通宵达旦的看文书写方案,又要安抚母亲,实在心力交瘁,他板着脸,对着母亲说道:“这是太子的命令,如何能推脱?您也看到了父亲多重视这个机会,如果我真的不去了,父亲定会让谢城揽下,您又不是不知道父亲对谢城的偏心,要不是太子开口指了我去,父亲一定举荐谢城。”
谢母止住了哭泣,对啊,那小贱人和她的种可一直想爬到儿子头上,她绝不允许他们抢了儿子的功劳。
母亲这边是解决了,许雪莹那边又出事了,她抱着孩子哭着求谢垣救她父亲,被拦住就声嘶力竭的跪在在书房外。
谢垣烦不胜烦,见了许雪莹,告诉她现在他也是戴罪之身,被人监管着,如果他出手救人的话她父亲死得更快。
可许雪莹哪里管这些弯弯绕绕,要他一定救父亲,哭闹中的人听不进话,谢垣没了耐心,让人把她带走,孩子带到母亲那边,许雪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养孩子。
他倒是想让赖潇扶管,但赖潇扶与许雪莹有仇,对她的孩子不会上心,而且现在的赖潇扶不是任人拿捏的包子,她与京中贵妇交好,有些应酬比看仇人的孩子重要。
谢垣想着过几天就要走了,这次的事情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解决,趁着还有时间,他去看了赖潇扶,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就好像自己有点舍不得分开一样。
无人打扰,赖潇扶的院子成了府中最安静的地方,谢垣进来时心情莫名平静下来,他没让人通传,径直走进屋子。
赖潇扶怀着孩子,一直以来的心结打开,身上散发一种人淡如菊的气质,又隐约带着母性光辉,翻着琴谱,嘴角不自觉的含笑,这一画面,岁月静好。
谢垣看呆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赖潇扶会让他内心触动,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她抱在怀里,汲取对方的气息,让时间静止在那一刻。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赖潇扶翻着琴谱的手停顿下来,抬头就与站在门外的谢垣对视,慌张不过一瞬间的事,怀孕以来化的病态妆已经对付过去几次了,他敢强来就装晕把收买的大夫叫来和他交流交流。
也不知道谢垣吃错什么药,到她这儿的次数越来越多,她越冷淡对方越来劲,好像他们是闹别扭的一对恩爱夫妻。谢垣之前的所作所为赖潇扶记忆犹新,多余的感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