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怀有身孕忌口,放着可惜了,就想献给夫人。”
祝臾没有让丫鬟去接,“多谢了,既然是贡茶,那应该是圣上赏的,圣上赏的东西还是不要随意送人的好,这东西珍贵,不喝供着也行。对圣上来说,底下人互相赠送贵重之物,连贡品都舍得,那就有结党营私之嫌了,许姨娘送我这茶,被有心人知道,往轻了说是巴结,往重了说还以为谢大少爷要托我夫君做什么事呢,圣上清廉,最恨贿赂之事,许姨娘不为谢家想想,我也得为我们武安侯考虑。”
叽里呱啦扯了一大堆,祝臾如愿以偿地看到了许雪莹惊恐的脸色,小样儿,让你出来蹦跶,想玩阴阳怪气,多修炼几年吧。
许雪莹还没反应过来,赖潇扶却有些急了,“姐姐,她不是那个意思。”
祝臾使了个眼神,赖潇扶立马会意,不说话了。
许雪莹被吓到,连忙起身想要跪下,她怕了这个欲加之罪,祝臾可不想虐待孕妇,让人把她扶住。
“祝夫人,雪莹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谢家没有结党营私,我……我我只是……只是想……”许雪莹憋足了劲终于认了,“想……讨好祝夫人罢了,绝对没有想让祝夫人为我办事的意思,祝夫人身份贵重,我怕寻常东西不入夫人的眼才自作聪明的。”
“这话说的,许姨娘来时可曾听说我嫌弃谢娘子的茶了?原来在你眼里,我竟是个贪图富贵的人?”祝臾戏谑道。
“不不不!”许雪莹连忙摆手,“一切都是我妄自忖度,求夫人疼疼雪莹,原谅我的浅薄,今后我一定谨言慎行,还望夫人以后不吝赐教,雪莹从小没了亲娘,又无兄姐关照,后母虽衣食不缺我,可到底不是亲的,没有人真心实意教过我该怎么周全行事,祝夫人那一番话,明着怪罪我,但也在护我,生怕我栽跟头,就像严厉的长姐一般,侯夫人若不介意,我叫你一声姐姐可好?”
祝臾差点没忍住开骂,不愧是恶毒女配,脸皮比长白山积雪还厚,全球变暖十年都化不开这厚脸皮吧。
赖潇扶除了生气还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看来没少受她祸害,见怪不怪了。
祝臾皮笑肉不笑,“我在蜀地时常听老人说一孕傻三年,本来还心存怀疑,见了许姨娘才明白这话不假,许姨娘你啊,就是蝙蝠上插鸡毛,多吃点鱼补补脑子吧,傻三年,够许姨娘把谢府糟蹋完了。”
许雪莹虽然不大理解祝臾的话,可谁听不出是赤裸裸的讽刺,脸面被踩下去让她难堪,但她不想放弃武安侯夫人这个背景。当初和谢垣私通时,她已经做好了随时让人看笑话的准备,名声算得了什么?做了谢家主母,夫君前程看得见,还怕没人奉承她吗?
她刚要开口,祝臾接着说:“许姨娘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自降身份做了妾室,更应该安分守己,不属于你的圈子就不要踏进去。你父亲官做得不小,虽无建树可也称得上兢兢业业四字,你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德让你父亲抬不起头吧,朝廷上有的是人觊觎你父亲的官位,有心之人借机一查,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
许雪莹顿了顿,闭嘴了,说白了她能有恃无恐,除了靠谢垣的偏爱,谢家家丑不外扬的遮掩,更多的是来自她父亲给的底气,她曾不止一次看到有人偷偷给父亲送银子,父亲答应帮对方做事,要是真有人去查,恐怕就不是罢官这么简单了,何况万一祝臾的夫君插手,他又是能和圣上说上话的人,她许家还有活路吗?
祝臾见许雪莹终于被她堵住,没兴致再浪费口舌,“许姨娘脸色不好,是不是身子不适,既如此就回去休息吧,有孕的人可得事事小心啊。”
许雪莹巴不得离开,“那我就先失陪了。”她走路有些慌张,丫鬟们紧张地扶着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