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么一转眼就成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你母亲今日怎么没来啊?”国公夫人打量着谢璇,满眼慈爱。
“母亲这几日病啊,不便出门,谢夫人关心。”谢璇被夸害羞地低着头,柔声说道。
“既病着可要好好养才是,你母亲平日里操劳,把你们兄妹教的很好,国公爷前几日曾与我说谢公子一表人才,是个有学问又刻苦的人,定要我那二儿子跟他学学,别整天只知道吃酒游玩,要是他有你兄长一半自觉,我也不至于整日为他操心了。”
谢璇赶忙道:“夫人谬赞了,哥哥他哪能跟二公子比,家里事多,母亲又常年病痛,身为长子,哥哥肩上的担子不小,一刻也不敢松懈。二公子是有福气的人,有夫人和国公爷疼,不知道多令人羡慕。”
国公夫人听了很是受用,随即想到了什么,“你兄长娶亲很久吧,有了妻子就不会那么累了,我记得你兄长娶的是御史中丞家的女孩儿。”
赖潇扶听到国公夫人提及她,起身行了个礼,“国公夫人,小女赖潇扶,正是小璇的长嫂,今日身子不大爽快,唯恐失礼,不敢叨扰夫人,还请夫人见谅。”
赖潇扶就算面色苍白也没给那张出尘绝艳的脸减分,反而增添了一种破碎的病态美,让人忍不住呵护,祝臾不由得感慨,女主再漂亮再优秀,在狗血文男主面前只有被虐的份,老天,哦不,作者不公啊!
国公夫人也是大家族出来有修养的人,与女主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她关切地说道:“谢夫人坐吧,有什么不舒服的只管说,我府里有个会调理的大夫,医术极好,我让他给你看看吧?”
“夫人不必客气,我并无大碍,来之前看过大夫了,只是有点虚弱,今日逛了夫人的园子,赏着美景,心里自在多了。”
国公夫人知趣,并没有坚持,“那就好,像咱们女儿家整天在后宅里闷得很,没病也会憋出病来,出来走走逛逛园子放松一下,别懒得动弹生出了心病。”
众人附和,国公夫人接着又对赖潇扶说道:“赖家是书香世家,女儿家都教得贤惠得体,我有一亲戚娶的也是你们赖家小姐,把家中打点得规规矩矩无人不赞叹,赖小姐受此家训又长得如此貌美,与谢大公子可谓是良缘了。”
赖潇扶勉强一笑,别人怎么想不知道,祝臾在心里已经把男主磨成灰给扬了,过日子如人饮水,其中苦涩只有当事人知,最痛苦的是人前还要保持恩爱的假象。
谢家那些人脸上都带着讽刺,祝臾看不过去,连忙转移注意力,“我与侯爷入京不久,还未与各位相熟,借着国公夫人的宴席倒是见到不少好姑娘,谢大夫人与我一见如故,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出身书香世家的人果然气度不凡,我可得好好和她学学。”
赖潇扶与祝臾对视,祝臾朝她轻松一笑,赖潇扶会意,知道她在给自己解围,心里的郁闷消减了不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