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了武安侯夫人,自己可得小心行事。
说来二嫂刘氏和她好像有什么仇似的,私下里经常使绊子,老太太责骂她,有一部分是二嫂的功劳。
祝臾瞧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女主,还未等她行礼就让嬷嬷扶她坐下。
“侯夫人,潇扶失礼了。”赖潇扶面露苦笑,想不到今日会有人找她,自从她失去孩子之后,在谢府的地位一落千丈,除了陪嫁过来的嬷嬷丫鬟,没人愿意和她说话,有什么宴会老太太也不乐意她出来,这些日子,她经历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赖潇扶神色黯然,欲泣不泣的模样可怜极了,祝臾坐到她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一时间赖潇扶更控制不住,此时的她心里正脆弱,祝臾不仅不嫌弃她还这么亲密地安慰,这是她失去孩子以来得到的第一个来自外人的关心。
祝臾把茶递给她,温柔地说道:“别哭,没事的,这儿大家都看着,让人看笑话就不好了。”
赖潇扶喝一口温茶,闭上眼睛压住心里的痛苦,缓过来后对祝臾感激一笑,“今日多谢侯夫人了。”
“不用客气,我瞧着夫人面善,又见你心情不好,所以想叫你过来说几句话,夫人不会认为我多管闲事吧?”
“怎么会?”赖潇扶抓住祝臾的手,满怀感激,“能认识夫人是我的福气。”
唉,堂堂大家闺秀,变得这么卑微,连别人的一点儿善意都如此感恩戴德,这是受了多少苦啊。
祝臾把另一只手放在她手上,“咱们别夫人夫人的叫了,听着怪生疏的,对了,你几时出生?咱们以前没见过面,不知你闺名叫什么?”
这些祝臾当然都知道,不过为了以后相处不惹怀疑,不得不啰嗦几句。
“我姓赖,名潇扶,四月二十九生的。”
“我是正月的,这么说我比你大了,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吧。”
赖潇扶受宠若惊,“这怎么可……我哪配得上。”
祝臾拍拍她的手安慰,“你可别怀疑我的眼光,我瞧妹妹是真的好,在这人群中我一眼就相中了妹妹,莫非妹妹不愿叫我声姐姐吗?”
“当然不是!”赖潇扶急忙反驳,“我只是没有姐姐想的那么好罢了。”
“你就别推辞了,今日是我们有缘,以后有空常来我府上玩,我一个人待着也寂寞。”
赖潇扶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但看出她的心情比刚来时好多了。
“国公夫人到!”
有嬷嬷喊了一声,大家急忙站起身,迎接今天宴会的主人。
国公夫人气度非凡,一身贵气,眉眼间是岁月打磨的韧劲,看样子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祝臾想了想原著,文中并没有对这夫人有过多描写,主战场还是在谢家内宅。
“诸位坐吧,别拘束,今日天气正好,可不要辜负这满园的春色……”
客套话说完国公夫人就吩咐丫鬟拿出好酒,备上点心。她坐在主座,旁边有几个地位高的夫人主动与她交谈。
“那边的杜鹃开得正好,我们去那边吧?”祝臾提议,在这里人太多,要顾着规矩,她还怎么和女主交心啊。
赖潇扶却面露难色,“姐姐……不是我不愿意,只是今日婆婆交代我要照看两个妹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