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真实的,死亡、流血、阴谋和战争,全是切实发生,并且为了给高位者观赏而存在。他们因此对虚拟事虚拟毕的创作十分欣赏,觉得这十分注重可恶循环发展的规律。
简而言之,那就是大恶魔们全玩疯了。
“炸鸡!”
“有了。”
“啤酒!”
“有了,可乐和气泡水也有了。”
“我要喝烧仙草芋泥啵啵四季春奶盖奶茶!”
“……没有,滚出去自己买。”
一切准备就绪,余梦洲窝在法尔刻怀里,眼前的大屏幕上放着自己最喜欢,并且看了无数遍的系列电影,身边是他今后要共度余生的家人……
陷进了毛绒绒的热度,他握着法尔刻的手指,听着身后缓慢而沉重的心跳,以及熟悉的背景音乐以及对白,眼皮渐渐沉重,最终,他安适地闭上眼睛,靠在爱侣的身上,沉沉地睡着了。
.
第二年,以太和颂歌根据空间魔法的特性,研究出定点传送门。前脚迈出马舍的门,后脚就能落在另一个城市的地铁站里。依据这个魔法,生活的便利性再一次大大提高。
余梦洲开始领着他们天南地北地到处乱跑。无论多么奇诡瑰丽的风景,魔域中都能得到重现,但是无害的人文环境,热热闹闹的街市商贩,平和相处的当地居民,却是地狱里无论如何见不到的稀有场面。
他们看遍了天空的繁星,苍茫的绿原,宽广的瀑布拥有雷霆的轰鸣之声,溶洞下的钟乳石,带着冰霜和玉石的颜色。
“这个可以吃吗?”死恒星掰下一小块钟乳石,放进嘴里,“嗯,没味道,但是脆脆的。”
“不要破坏自然环境啊!”余梦洲赶忙制止,“你们也不许吃!”
他们还走过一望无际的金黄沙漠,为了好玩,每匹人马的脖颈上都系了一个叮铃作响的驼铃,余梦洲则扮演古老的押运人,在席卷的沙尘暴里捂着头脸,喘不上来气地大笑。
他们同样下过海洋,因为地心岩浆的魔马不识水性,导致海底掀起了一场滑稽的大乱斗。每个恶魔都抢着戳破对方的空气泡泡,致力于让亲兄弟展露溺水的丑态。
最后,他们走上最高旷的雪山,那里的住民有着天然通红的脸膛,经幡在风雪中犹如跳动的火焰。法尔刻好奇地拿起一支转经筒,珊瑚的珠坠赤红开裂,就像沉甸甸的一滴泪。
“这是干什么用的?”他转了一圈,“用来锻炼手臂吗?”
余梦洲笑道:“这是转经筒,转一遍,念一遍六字真言,起到的是祈福的作用。”
他接过来,轻轻地晃了一下:“这里的人们相信,转动一周,等同于念诵一遍《大藏经》;转动千万周,就可以使六道众生脱离苦海……”
“这有用吗?”恶魔纳闷地看着,有股微小的念力,从转经筒上飞散向远方,“好像没什么用。”
“有用无用,对于人来说,只在信与不信的一念之间。”余梦洲笑了,“因为这一生总有无能为力的时刻,总有吃苦受累,亲友挚爱远去的时刻,转一转这个,无非是求得心理安慰罢了。”
法尔刻若有所思地颔首,还没说话,身后就呼啸而至一个大雪球,他瞬间移出数步,躲过了。
“啊,没打中。”血屠夫说。
身后顿时响起一片嫌弃的嘘声。
法尔刻低头看着雪球的残骸,无言地捞起袖子。
“打雪仗是吧,来。”
最后的最后,余梦洲扯着若干浑身雪片粘连,满头满脸冰霜,差点引发大型雪崩的恶魔,走进度假专用的王帐,挨个擦脸拍雪,在帐篷中央烧起咕嘟嘟的热水。
“都去给我切肉!”他不客气地说,“晚上我要喝胡萝卜羊肉汤。”
人马们立刻老老实实地齐声回答:“哦。”
.
回到人间的第三年,余梦洲总算可以安定下来,跟心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