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捎带?那就好。”尽欢这才算是放了心,要是专机,她还未必敢坐。
尽欢也没啥行李好收拾的,背上挎包和药箱,在装上两身换洗的衣服就成。
沈云旗又给尽欢加了两件薄免外套进去,“那边的天气比首都冷,昼夜温差也更大,还有你那些防蚊虫的药包都带上了吧?”
“都在里面了。”尽欢拍了拍药箱。
沈云旗朝屋里喊道:“王大鹏,你小子屋里绣花呢,还不赶紧出来?”
“到!”之间王大鹏拎着一个行李包急匆匆跑出来。
沈云旗看着他那一大包行李就皱眉,“你是要准备跑路,然后一去不复返吗?”
“报告首长,我没想过当逃兵!”王大鹏身子绷直大声喊道,语特委屈。
沈云旗挥了挥手,“那就回去几天,你带这么多行李干啥?比小鱼儿一个姑娘家还磨叽。”
“报告首长,这些都是我穿不了的衣服,沾小徐同志的光休探亲假,我刚好把这些捎回去,也省的花邮费了。”王大鹏有些不好意思。
尽欢对王大鹏突然休假只惊讶了不到三秒钟,沈云旗这是不放心她,王大鹏是东北人,对那块地界熟,有事可以搭把手。
沈云旗转头回房,很快拎了一件军大衣出来。
“把这件也一起拿上,你爷爷不是老游击队员吗?那会儿条件艰苦,连弹药都供应不上,就更别提被服了,这件军大衣你爷爷穿,也好让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首长……”王大鹏哽咽,他就在沈云旗面前提过一次,他爷爷是抗战游击队员,没想到沈云旗居然就记住了。
沈云旗挥挥手,阻止王大鹏的煽情,“赶紧收拾好准备走了,飞机停不了多久,再磨叽就真的赶不上了!”
还真被沈云旗给说中了,他们踩点到的时候,人家都准备收悬梯了,如果再来晚一步的话,很可能飞机就起飞了。
沈云旗说的捎带还真的是捎带啊,这架飞机根本就不是载客的客机,也不是上次坐过的军用机,而是典型的用来施肥打药的农用机。
尽欢嗅觉敏感,刚进机舱时,就闻到了化肥的味道。
虽然鼻子全程不好受,但好在速度够快,三个多小时就落地了。
这样比直升机大不了多少的小型农用飞机,居然还建了专门的机场,不过是那种简易的草地机场。
“王同志,飞机只能在机场里停,现在汽车站也关门了,你们去招待所歇一晚,明早七点就有去八五七农场的车。”跟王大鹏聊了一路的同志说道。
王大鹏连忙说道:“劳烦李同志再给我们指一下招待所的方向。”
“从机场的北门出去一直往西,到了镇革委会前面的十字路口左拐然后再向南……”李同志停顿了一下,“算了,你们等我一下,我去管理处把字签了,我直接领你们去!”
“那我就先谢谢李同志了”王大鹏欣然答应道。
招待所比想象中要好一些,最起码被子床单还算干净,尽欢也没进空间,裹着睡袋在床上睡了一晚上。
在镇上的国营饭店吃过早饭,两人就准备出发了,镇上也没有个像样的汽车站,直接在停靠站就能坐车。
中巴车的乘客不多,尽欢找了个靠窗的为止坐下,车窗外的农田一眼望不到头,水稻、玉米、大豆、高粱这些庄稼,全都成片成片的。
现在是9月,东北的秋收时节已经到了,田野里人和机器都忙个不停,到处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尽欢扒着窗户看了一小会儿就失去了兴趣,很快就在中巴车的晃悠下睡着了。
下午一点多,尽欢和王大鹏终于到达了八五七农场。
到了农场场部办公室,调阅了档案一查,她要看望的佟盛霖佟老爷子,在农场最南边的二十二大队,离办公室还有好几十里地。
这北大荒的农场是真大啊,几十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