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巨响的声源,来自于一瓶突然炸裂的啤酒,这把沉浸在美食享受中梁四喜拉回了现实。
她一抬起头来,刚咬进嘴里的卤肥肠都吓得掉在了桌子上,
以“浪费粮食遭雷劈”信条的她,都顾不上掉在桌上的卤肥肠了,一把拽上尽欢的手就准备开跑。
肉再好吃,也比不上命重要啊!
那些人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嘴里也骂骂咧咧不干不净,手里还拿着家伙。
这眼看就要打起来了,万一打红了眼,误伤了她们怎么办?
尽欢赶紧拽住了她,还把她死死摁在了座位上不让她动。
精神力是何等敏锐?都不用尽欢回头,她就能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的场景,她在电影电视里不知道看过多少回,艺术来源于生活。
刚摔了的啤酒瓶就是即将开战的信号,两拨人提刀握棒瞪眼梗脖,分成两边严阵以待。
对峙就对峙吧,两拨人的恩怨,跟他们这些只想吃夜宵不想吃瓜的群众,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嘛。
吃瓜群众的食客和店家都不敢逃跑,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两拨人摆阵对峙的地方,正占据着这几个大牌档的出口位置。
所以大家只能都被迫呆在自己的位置上吃瓜,战战兢兢地被迫围观两拨人的即将开始的大战。
梁四喜害怕得不停冒冷汗,“表,表哥,看着好吓人,我们还是赶紧跑吧?”
“路都堵住了怎么跑?”尽欢压低声音说道:“他们现在正互不相让地僵持对峙,现在谁出去打断他们,谁就有可能被当成炮灰!”
梁四喜觉得这些人干架也太不讲究了,连点儿规矩都没有。
“打架也应该找僻静人少的地方,单挑也好群殴也罢,都没有人干扰也也没人举报,干啥非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开战?”
“或许他们觉得只有闹市区,才能显示出他们大杀四方的威风来吧!”尽欢拿起一串卤猪耳朵继续开吃,“这个味道味道不错,四喜你快尝尝!”
梁四喜接过尽欢递过来的卤串,一脸错愕地看着尽欢,“表哥,都这样了,你还能吃得下?”
“吃得下啊!你也赶紧吃,花了不少钱呢,别浪费了!你看大家不也都在吃着吗?”尽欢把猪耳朵的脆骨嚼得咯吱咯吱响。
梁四喜现在哪还有胃口吃东西,“可是……”
“别可是了,说不定他们一会儿就散了,就是真打起来了,我也能全须全尾把你带回去。”尽欢又往嘴里送了一颗云吞。
跟梁四喜说话的时候,精神力也没闲着,已经把周围的情况摸排检查了一遍。
几个大排档都没有后门,正面的出口,已然被两拨人完全堵死,想悄无声息出去,基本没可能。
就算能过了这关,出去了也跑不脱,外面街上还有无数个手握家伙的替补后备。
又不是玩游戏,难道尽欢要带着毫无战斗力的梁四喜一路打怪通关?
与其折腾得那么辛苦,不如好好吃夜宵,吃饱了待会儿才有力气跑路。
周围的食客店家,可能也是见惯了这种场面。
害怕归害怕,惊恐归惊恐,手上嘴里的动作不停,只是放得却很轻缓,眼睛也时刻密切关注前面的情况。
等外面真的打起来,这些人也会趁乱找准时机跑路。
梁四喜见周围的人都如尽欢所说的那样,都坐着一动不动坐着吃东西,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人的从众心理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怕得要死,只要有人陪着,就能立马分散不少压力。
梁四喜食不知味地细嚼慢咽,但桌上的东西总有吃完的时候,本来之前也已经吃了一大半了。
这下桌子上就剩下几根卤串串了,两拨人的对峙还没结束,也没有解散的迹象。
“表哥,我怎么感觉人好像越来越多了?”梁四喜直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