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烈日的炙烤下,潮湿有闷热的暑气蒸腾起来,让本就忧心的尽欢更加烦闷。
农场不大部分人都在睡觉,除了蝉鸣的聒噪声,整个农场都显得静悄悄的。
这里的作息时间,跟别的地方都不一样,都是下午休息补眠,凌晨三四点开始上工。
因为这个农场种的不是粮食,而是橡胶树,割胶一般都是半夜到天亮这一段时间进行。
尽欢要是现在弄出大动静来,势必会被巡逻的保卫人员发现。
万一真的发生冲突,尽欢双拳难敌四手,而且这些保卫员都是荷枪实弹武装过的,也不好对付。
保卫员的枪真的不是摆设,他们是真的有胆子也有权利开枪的。
边陲地区的情况一向比较复杂,农场内部也是暗流涌动,知青和农场领导之间械斗冲突,也屡见不鲜。
尽欢要是被当成敌特或者坏分子,到时候别说见戴可雄,恐怕被子弹击中负伤,都没处讲理去。
不过也不能干等耗着,因为戴可雄怕是等不起。
尽欢根据接待处知青的描述,已经用精神力准确锁定了戴可雄的具体位置。
戴可雄的很不好,靠在狭窄的禁闭室的墙上,面色潮红正发着烧,整个人一动也不动,说不好已经休克。
赤着的右脚受过伤,伤口没有经过任何处理,血肉模糊已经感染发炎。
脚的周围甚至有苍蝇盘桓不去,也不知道是他脚伤溃败引来的,还是隔壁猪圈飞过去的。
要是戴可雄再感染下去,脚保不住都是小事,说不动整条命都得交代在禁闭室了。
尽欢看着保卫员身上背的枪,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她跑到农场办公室附近办公室附近的芭蕉林,拿出空间里花口撸子,朝办公室的窗户接连开了好几枪。
当然选的是几间没有人在的办公室,玻璃破碎哗啦啦响成一片,动静一下子就惊醒了一片人。
尽欢放完枪就跑,等农场的哨声和喇叭里的警报响起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禁闭室附近。
果然看见保卫员果然扛着枪在往那边跑,保卫室的人全体出动,一个也不剩。
禁闭室的门挂着一把大锁,不过这种锁头也就是看着唬人,在尽欢的精神力面前不值一提。
精神力灌进锁孔,锁扣“嗒”一声就跳开了,比正经钥匙都好使。
尽欢刚推开门,一股浓厚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味道的根源正是戴可雄的伤口。
“戴老?戴老?”
尽欢连声呼喊没有回应,戴可雄没有任何反应,一摸他的额头,滚烫灼热的温度让人心惊,明显是已经昏迷休克了。
要是在不及时救治,后果不堪设想。
尽欢再也顾不得想别的,直接把戴可雄扛到了背上,她要把戴可雄转移一个干净的救治环境里。
病情再紧急严重,也不能在禁闭室里施救。
戴可雄的伤口腐坏需要清创去腐的手术,禁闭室这样的卫生条件,明显是不合适的。
尽欢挎着药箱,背着戴可雄跑得飞快,她旋风似的冲进了农场的卫生点。
“哎!你谁啊?这里是卫生点,闲人免进!”一个带着眼镜带着红十字臂章的青年喊道。
尽欢指着戴可雄的伤口,怒不可遏地说:“他的伤都这样了!对于医生你来说,还是闲人吗?”
“这,这不是老戴吗?他这次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青年面对强势的尽欢有些底气不足,顾左右而言他。
尽欢长眉紧蹙把药箱往桌子重重一放,“医生,病人伤得这么重,现在不是聊天八卦的时候,麻烦你赶紧帮忙看伤!”
“我又没说不看,老戴这伤都成这样了,急也是急不来的!”医生低头边看查看伤口边说道。
尽欢被他刀架在脖子上都不知道着急的样子,竭力克制想把这个医生的脑花儿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