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花听着这近乎绝情的话,她知道徐向富是个老实人,但老实人狠起来,是最让人猝不及防的。
“向富啊,咱家要是分家,你是要被人家戳脊梁骨的啊!”
“妈,我宁愿被戳脊梁骨,也不愿意跟徐向红一家过了!”徐向富咬死了要分家。
周春花这时候眼泪巴沙,“我的老天爷啊!我是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儿子不孝,非逼着我分家啊!我不活啦!”
她又准备一哭二闹三上吊,来逼徐向富妥协,坐在地上边拍着自己的大腿边拿眼睛瞄徐向富,看他的表情是不是有所松动。
徐向富看着周春花坐在地上哭得惨兮兮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忍,按照他多年孝子的习惯,准备把她扶起来。
这时候骆玉贞从后面扯了扯他的衣裳,他本来准备躬下去的腰又立马直起来了。
周春花也看到了他们夫妻两的小动作,就嚎得更大声了,“老天怎么不睁眼啊,我勒紧裤腰带给儿子娶了媳妇,他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啊,伙同着媳妇就要撵老娘和妹妹啊!”
这时候站在堂屋门口的徐向红也来了劲儿,也跟着她妈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撒起了泼。
“嫂子虐待老娘和妹妹了啊!老天爷开眼啊!”
徐向红也拉的下脸,一般十几岁的女娃子是不会做这样撒泼打滚的事情的,因为接近婚龄,这样子传出去会影响名声。
她豁出去,如果分了家,本来行情不好的她会更惨的,没有嫁妆能嫁什么好人家?
骆玉贞就静静地看着母女两撒泼打滚,内心坚定,今天这家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
嫁到徐家好几年,就是因为回回心软,才让这对母女窝里横,明里暗里让自己吃了多少亏。
她忍气吞声就算了,连自己的一双儿子在小姑子面前也要退让,谁家像他们家这样啊,小姑子反过来给嫂子脸色看?
“行了,妈、小姑子!你们也别在外人编我的瞎话了。
我骆玉贞敢对天发誓,自我嫁到徐家这么多年,
从没苛待过婆婆和小姑,反而处处敬着让着,
连超美超苏都被我两口子教得处处礼让小姑,从不敢大小声!
我把话撂在这里,这家我是分定了,要是不分,我就和向富离婚,自己带着超美超苏过!”
听到离婚的字眼,徐向富立马出声反对,“离什么婚,我不同意!”
这时候周春花嗤笑了一声,还往地下呸了一口浓痰。
“你带着儿子过,没有男人你养得活他们两?”
骆玉贞面无表情,“养得活就养,养不活大不了我们娘三一起饿死,也比哪天被小姑子打死强!”
徐向富看着自己婆娘的表情坚决,立马说道:“瞎说,反正我不得离婚!”
“离婚和分家,你选一样!”骆玉贞知道分家的机会难得,错过了这一次,下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离就离,我还不相信我儿子就娶不到婆娘了!”还没等徐向富说话,周春花就抢着说。
徐向红也不哭了,表情还有些幸灾乐祸,对骆玉贞说话就更恶毒了。
“就是!我哥这么能干,咋也能重新找个婆娘,至于骆玉贞你嘛,离婚的女人除了去死还有什么去路。”
这时候连吃瓜群众都看不下去了,都议论着徐向红这个女娃娃家家的,也实在太恶毒了,一未婚女娃还敢挑拨哥嫂离婚,简直不像话。
“哟!我说周春花,你闺女可真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跟你一样嘴毒心黑呐!”周春兰站在院子里说道。
周春花立马就恼了,冲着院子里喊:“周春兰,我看你是扁担搂柴,管得宽!”
这时候徐向富说话了,“妈,你就不要戳锅漏了,我跟玉贞不可能离婚,反正今天必须把家分了!你要不分我就立马把徐向红撵出去!”
“徐向富,你这个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