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见着门口的两位守卫撤走,纳闷的挠挠头。
“郡主,门口的守卫也离开了。”
白亚一股脑儿坐起来。
月疏一个人走有可能是宫里的调令,若是守卫都撤了,说不定就是什么不好的事情,这年头应该不会有人敢顶风上发动政变吧...
“郡主,前院的吕公公来了,他想请郡主快些收拾行囊,回驿馆居住。”
门口的小厮清脆的把话传了进来,白亚穿到一半的鞋从脚背上脱落,凤梨下意识一躲,免得弄脏二两银子买的锦布面绣花鞋。
顾不得许多,郡主趿拉着鞋面,急匆匆追到门口撵上吕安。
“王爷可有别的话传过来?”
吕安热的满头大汗,看着她出来反到波澜不惊的,弯腰行礼躲在了阴凉里。
“大热天的郡主怎么出来了?您快回去歇着吧,叫小子们来做这些粗糙活计便是,驿馆的马车就侯在门口,待会儿您从角门出去就能见着,是金色顶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要搬走?为何月疏也走了?王爷到底想做什么?”
机关枪似的问话打的后者猝不及防,上一个问题还没记住,下一个问题已经抛出,他挠了挠瘙痒的后脑勺,露出一副困惑的神情。
“王爷的命令,奴才只是来传个话,哪里敢细细的追问呢?”
白亚很着急,“吕公公,你是明白人,咱们就说明白话吧,到底是为何?”
见他没反应,她摸向自己的腕子,两节莲藕似的小臂光洁如新,连个红线穿的护身符都没带。
凤梨拎着裙摆生怕自己落下什么有用的消息,两步追了上来,正好她带了几个镯子。
白亚丝毫没犹豫,揪下来两个塞到吕安的手里,“好公公,说明白吧。”
凤梨这段时间被骄纵坏了,哪里受得了这种待遇,哇的一声就要喊,却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吕安抬起眼皮瞄了她一眼,不屑的垂下眸子。
从陈天舟在的时候,这丫鬟儿就有点活络心思,现在还是养不住。
“郡主,您就记着,我们王爷永远都不会害您就对了,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没人知道,但既然太极殿能急匆匆的将月疏姑姑叫回去,必然就不是小事。”
“我们王爷是宫里的眼中钉您是知道的,郡主现在还是避险要紧。”
他故意压低声音给白亚营造紧张感,小姑娘哪里有他道行深,蹙着眉头极其心疼谢灵谋。
上下手掌相互一打,她眉头紧蹙,“我不能走。”
“这种时候,要真是宫里找他的麻烦,我现在走了他岂不是连个依靠都没有?”
小姑娘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甚至急匆匆就要往前院飞奔而去。
“郡主。”吕安两步拦住她。
苦口婆心的劝说,他道,“您从前砸了那么多的金玉珠宝,我们王爷都看在眼里,他不是不想哄,只是少年嘴拙不知道怎么讨您欢心,他这会儿正闹心着,更是不会说话,郡主还是不要去了吧。”
他越劝,白亚更是难过,两人纠缠之间,一直在大呼小叫的凤梨突然闭了嘴。
顺着她盯着方向看过去,瘦了一大圈的谢灵谋胡子拉碴的站在花丛之后。
他和白亚目光交叠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像是被电流击中似的,身子一缩转头就跑。
多日的相思之苦在一瞬间迸发,白亚眼眶一酸,推开吕安大踏步撵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