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阻止,半晌他长叹一声。
魏珠观察了他许久,“贺兰大人为何仰天长叹?”
“只恨你我无能啊。”
揉了揉太阳穴,贺兰喜引着他稍微离门口远了些。
魏珠了然点头,“这等子家务事,咱们莫要插手。”
贺兰摇头,“非也,只是你我头脑太笨,若是周大人在这,定能三言两语开解了两人。”
“除了咱们的陛下,这两位王爷便是最后的亲人,隔阂这样深,不知何时能解开。”
门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大物件轰然倒地。
贺兰和魏珠慌忙推门进去,谢灵谋满脸通红涕泪横流,身前冰块洒了一地,被踹翻的冰炉咕噜噜滚去了屋子角落。
谢衍阻止了要收拾的两人,“你们两个出去。”
看着倔强的少年人,他手一抬指着冰桶,“你不是要接走白亚吗?把这狼藉收拾了,收拾干净我就把让你接走白亚。”
少年人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身子颤抖紧绷着,僵持了许久不见谢衍松口,只得弯腰扶起了冰桶。
合欢殿东偏殿里,白亚的精神好了许多,整个人缩在凤梨的怀里,由其帮自己梳妆打扮。
张娴把玩着绢丝扇子一脚踏进来。
“呦,郡主起来了。”
从镜子里瞄着张娴,哪里还有从前那般尊敬和小心翼翼,满脸的嚣张跋扈。
“郡主可知道,那陈氏被抬成了雍亲王府的正妃,日后不论什么金枝玉叶嫁进去,都只能做填房的继室了。”
从前她以为,凭借着白亚家世,必然要光明正大嫁进王府,谁料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她又道,“不过,陈氏一个死人,日后也不会争宠,只是想起来心里有些芥蒂罢了。”
“太妃娘娘今日来就为了告诉我此事?”
白亚没转过身子,细长的手指在梳妆台前一一点过,最后选了只碧玉簪。
不论是模样做工,都像极了陈天舟死前带的那一套。
“这簪子是我来京之前母亲所赠,如今就送给娘娘吧。”
那柄簪子雕刻着活灵活现的麻雀,可在张娴的眼里,却别有用意。
“郡主有话不妨直说。”
白亚却面色无常,“陈妃的那套首饰现在何处,娘娘心里比我清楚,咱们都是半斤八两的,别自相残杀了。”
见人没有要接的意思,她手一松,簪子落地,长棍应声而碎,只剩簪子头的那只麻雀。
“你我若是内讧,下场还不如这麻雀呢。”
张娴心里一阵后怕,从前的白亚痴傻可爱,难不成都是装的?
“原你从前都是装来骗我的,你压根没被吓着对吧,想干什么?”
白亚笑了笑,高声喊道,“茗儿,进来。”
小丫鬟明显是精心打扮了的,鸭蛋青的配色佐上头顶的东珠琉璃簪,比从前光彩耀人许多。
“眼下便是七月中祭祀,可否请太妃出面设宴,我这丫鬟一心倾慕王爷,离宫之前,我想圆她一梦。”
白亚拉过茗儿细嫩的手腕儿,“她从小跟随我,我们就像姐妹似的亲昵,求太妃开恩。”
这主仆二人似乎有些相似,张娴眯起眼睛,似乎明白了她在打什么算盘。
“你想送她上谢衍的床..怕不能够,他身边除了太后和月疏宫正,便是只鸟儿都是公的。”
身子向后靠,张娴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谢衍脾气秉性不定,李宛又不在宫里拦着。
若是此事成了还好,若是不成,自己可没好果子吃。
白亚轻柔的笑了笑,“若是此宴不设,那只怕要请王爷叫钦天监来细查闹鬼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