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贴在太妃耳边,白亚神经兮兮道,“她定是来找我的,她想我死,她想我死...”
眼见小姑娘逐渐疯癫起来,张娴两眼一翻,怒瞪身边的近侍。
尖牙利嘴的斥责道,“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通知太后娘娘?”
内侍犹犹豫豫的,“可...太妃,咱们宫门禁闭,太后娘娘不许出去呢。”
还不等张娴再骂,大门被人猛地推开,满脸疲惫的月疏匆匆忙忙赶了过来,身后跟着太医院的小学徒宋纳。
张娴并不认识这个半大小子,只是见他容貌昳丽身子板正,面容青涩却难掩那股端正气息。
她虽是太妃,可也不过是十四岁春心萌动的年纪,还没想到什么就已经红了脸。
宋纳的礼仪很好,半晌只是盯着脚下的地板,目不斜视。
她有些恼,恼他怎么不抬头看看自己。
“草民宋纳,见过太妃娘娘。”
许是处在变声期,宋纳的动静有点沙哑。
张娴硬是愣了半晌,直到月疏咳嗽两声,她才回过神叫他快给郡主看看。
受了惊吓的人听不得风吹草动,白亚就像个兔子似的满屋子乱窜,宫人们忌惮她的身份不敢用力,可越是四面围堵,她跑的越发起劲儿。
最后还是宋纳两步上前,一银针下去,满屋子都安静了。
静息沉脉半晌,他引着张娴等人离了内室。
开了两副方子交给宫人去抓药,宋纳垂着眸子回道,“郡主是被吓着了,草民开上几副草药趁热喝了,再盖上被子捂出一身热汗,明早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眼见小郎君要走,张娴忙追了两步撵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会不会危及性命?”
“太妃娘娘多虑,不过是吓着了,两副药就能解决的,若太妃实在担心,就去二十四衙门要些烈酒消消毒,预防预防疫症也是好的。”
说完,宋纳转身就走,张娴站在原地咂舌,帕子拧成了麻团,依旧没憋出半句话能拦住他。
回过头去,和同样要走的月疏撞了个正着。
她脸色不佳,背在身后的手抬起,“太妃,此为何物?”
就着房檐的灯笼看了看,张娴方才辨认出那是个巫蛊小人,半个巴掌大,张牙舞爪的。
心里的那点子悸动被害怕悉数填满,她猛地抬头看去,白亚坐在窗口正看着她。
那双眸子平平淡淡,似乎在看着她,又似乎透过她看向了远处。
半晌没等到回到,月疏很不爽的又重复了一遍,“太妃,此为何物?”
“这是有人陷害,定然是有人想陷害哀家。”
张娴一瞬间手脚冰凉。
梅婵的巫蛊案似就发生在昨天,自己无依无靠,若是李宛发了狠要处置自己,那必定殒命。
“这小人针脚细密,八字针头藏线是二十四衙门特有的技艺,娘娘还是赶快招认了,免得拿到太后娘娘面前,对你我都不好。”
月疏意有所指,说话间她的眼眸逐渐放轻,下巴高高扬起。
一把夺过半大的小人,张娴翻来覆去的看着,直到确定这上面没有人的名字才松了口气。
“这不过是个玩偶罢了,哀家闲来无事总喜欢做点小手工,姑姑方才一问给哀家问住了。”
若有似乎的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张娴瞄了眼窗边。
白亚早已转过头去了,似乎方才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月疏扯起嘴角,她在宫里沉浮许多年,那点子小伎俩她还是看得穿的。
“太妃娘娘,巫蛊和手工的区别很大,此物臣便收回去了,待会儿尚宫局的人会来给合欢殿彻底清扫一番,以助太妃远离污秽。”
“你要搜查我的宫殿?”
后者谦和的笑了笑,“太后娘娘政务繁忙,这些事情咱们能自己解决的便自己解决了罢。”
“若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