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将手里的行囊一松,又挨个恢复原状。
公孙婧诧异,“姐姐要做什么?”
“姐姐不走了吗?要回来了吗?”
她很兴奋,她与徐茵是一个宿舍,徐茵不在的这几日,她自己住夜里怕极了。
摸摸小妹妹的头,徐茵点点头笑道,“不走了,日后姐姐就在这陪你,咱们一起学习。”
她要治好林洵的病!
宋纳这小子初出茅庐莽撞的很,诊脉之后不顾太医的阻拦将陈天舟身子极好的事实和盘托出,谢灵谋当场黑脸又不能发作。
吕安立马弯腰,想把两人请出是非地,“请刘太医和公子这边走。”
谢灵谋却叫住了他,下巴一抬明显是在问宋纳,“这位公子叫什么?”
少年不明所以。
他只觉得是王爷认为自己年岁轻,诊脉不准,立马抢过了刘太医想为他说情的话头。
“草民宋纳,是太医院的学生。”
刘太医暗自扶额。
谢灵谋本就因来的不是预想中的徐子遥而烦心,这小子如此顶撞叫他越发生气。
眉毛一竖训斥道,“学生?太医院不是才招完人吗?”
“林子福什么意思,是看本王落魄了,只叫个嘴上没毛的小子来应付人?他怎么不直接叫本王的侧妃等死算了?”
宋纳看出他的怒气是冲着林子福来的,少年那股不服输儿的劲儿立马被激了出来。
双手叉着腰,看着他丝毫不畏惧,“王爷,草民虽然年轻,但心疾的脉象还是能看出来的,侧妃身子康健,若是非要找出些毛病,那便只有天气燥热微微上火而已。”
“若是王爷再不行大可去找其他的医者来,若真是我学术不精,草民愿意受任何惩罚,只是莫连累太医院。”
许久不曾见这种不惧强权的人,谢灵谋眯着眼睛看这个才到自己下巴的小子。
“你多大?”他突然问。
“草民今年十岁整。”
谢灵谋冷哼,“不过十岁的小儿,林子福还真舍得在太医院里折磨历练。”
刘太医半晌没敢动弹,虽然雍王没落了,但他在谢衍心里的地位谁人不知?
万一哪天他又东山再起,自己岂不是要给自己埋祸根?
看着眼前那昂首挺胸的宋纳,他心里直骂这小子愚蠢。
宋纳却丝毫不知,恭敬一弯腰,“若是王爷无事,草民还要赶回太医院向院判大人复命。”
眼见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谢灵谋才垮了力似的跌坐在椅子里,徐子遥也没来。
陈天舟自门外转来,馥郁香气裹挟着香气扑鼻的牛奶味一并钻进他的鼻尖儿。
柔软的小手攀上肩膀,轻轻帮他揉捏着,“郡王,莫要心急,中午就没吃东西,身子骨可怎么顶得住呢?”
“是啊,可怎么顶得住呢,若是你此番能装病装的像一点,现在也不用蹲在这望天了。”
谢灵谋冷漠极了,往日最爱的核酪端起来抿了一口,没有预想中的味道。
“连你也不上心了,这东西做的甚是难吃。”
他细长的手一抬,白玉小碗儿翻倒在地,碎了。
陈天舟吓了一跳,她哪成想这会儿能引得他发这么大脾气。
雍郡王府一封,她拿不到陈继送进来的药,这才想了心口痛的法子,原本想着叫陈继来,结果阴差阳错去了太医院。
“你走什么神儿呢?”
阴恻恻的生儿随着他冰凉的手一并出现,陈天舟被单手扼住脖颈,大气儿都喘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