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抱住他,李宛安抚道,“好歹,还是见了一面的,老天没叫你终身抱憾。”
“老天也把你送到了我身边。”
用力抱紧身边人,他道,“等七月谢淳的国丧一过,我便要把你娶回去。”
李宛哑然失笑,“我是太后,你怎么娶我?”
“那我嫁到宫里来也是可以的。”
谢衍的眉头一皱,嘟嘟囔囔道,“到时候你可别东一个面首西一个男宠的。”
见他如此可爱,李宛似乎很想逗逗他,“那我要偏选男宠呢?”
“那我就把他们一个个的...都远远的打发到边疆去。”
这颇为幼稚的言论听得李宛哈哈大笑,她动作幅度有些大,丝毫没意识到腰间绑着的衣服系带有些松了。
见谢衍的耳朵尖绯红,眼神东躲西躲的,她有些好奇的凑近,点了点他的鼻尖。
“你怎么了?大夏天的怎么还发热了?”
馥郁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谢衍越发的呼吸急促。
见他不说话,李宛只当他是不舒服,冰凉的小手探在他的脑门上。
“可是哪儿不舒服?我给你看看。”
谁料谢衍手指一挑将她拦腰抱起,腰身一用力大踏步往内室去了,灯火被他行走带来的风吹得微微晃动,跳动一二又恢复平静。
云姬死了。
白音敲雍王府门时满脸的惊恐。
他深知自己是什么处境,更知道若家中死人的消息嚷出去了,自己会命止于此。
可谢灵谋偏就拿捏了他这一点,任他怎么敲门怎么叫嚷都没人来开。
半个钟头后他依旧锲而不舍,额间渗出来的细汗甚至打湿了衣袖。
满心绝望之时,大门终于开了半条缝隙,出来的是吕安,披着衣服打着哈气儿。
嘴上还不耐烦的嘟囔着,“哎呦,我说公子,你也真是不会为人处事,有什么不能白的?你晚上不休息,难道王爷晚上也不休息吗?”
“我要见王爷。”
白音死死抓着他的袖头,“我要见王爷。”
“王爷早都休息了,有什么事情你明日再来吧。”
话毕,他又要把门关上,白音心一横,横脚拦住沉重的木门。
脸上是置之死地的决绝,他低声道,“云姬是你们杀死的吧?用来威胁我吗?”
吕安那副满不在意的模样登时换了,拉着他进来,蹙着眉,“胡言乱语什么呢?”
“那为何听见云姬死了的消息,你这么淡然?因为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昏暗的灯光将白音脸上那道伤疤衬得丑陋不堪,自额发延到眼角,没由来的邪魅。
他那早已不细腻的手摸了摸疤痕,目光深沉又迷离,似有癫狂,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脸上有疤吗?因为上林苑有只马非要和我做对儿,我就偷偷砍了它的脑袋。”
“用一道疤换一顿马肉,很值。”
他是孑然一身的亡命之徒,自然什么都不畏惧,吕安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这小子怪吓人的。
“吕安,让他进来。”
谢灵谋站在影壁的对面朝他们招了招手,“白音公子,那边黑,到我这来。”
身后的灯火通明衬得他像天神下凡似的。
白音身后却漆黑无比。
他嘴角咧开个嘲讽的弧度,“王爷看来是预谋好的。”
“本王是真的心疼公子,想让公子能在这安顿下来,不然也不会在朝会上据理力争叫你住在本王的身边,你住的那宅子还是本王自己掏腰包买下来的。”
谢灵谋身上披着丝绸的睡袍,风一吹随风飘摇,和白音粗糙的麻衣形成鲜明对比。
捻着手腕上的白玉珠串儿,他又道,“云姬是怎么了?前段时间大夫来请平安脉也说她身子骨不大好,后来见她精神抖擞的,本王还以为好了呢。”
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