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娶妻之前,本王以为府里只要有了女眷便能有规矩些,如今娶了却和没娶是一样的,侧妃也好生不懂规矩。”
谢灵谋那双狭长的眸子冷漠的扫过她,最后在内侍身上打了两圈转儿。
陈天舟往前一站挡住了他的视线,“王爷对妾身如何,妾身都无话可说,只是莫要拿我的丫鬟做筏子。”
“自古以来的许多昏君都是本性不差受奸人蛊惑的,王妃可要谨慎些。”
谢灵谋意有所指,她的丫鬟是进门时自己买来的,没想到居然能如此忠心耿耿。
丫鬟寻了个椅子给陈天舟,她懒洋洋坐下,摩挲着袖口的刺绣,言道,“这句话,妾身也送给王爷。”
云姬抱着琵琶只当什么都听不见,闭上双目专心于琴弦上。
她无处可去,能进府做个乐姬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就算是与自己的女儿相冲突,她也必须得抓住这个机会。
虽说自己从前就是勾栏院出来的,可十多年的陈家生活早把自己养的懒怠了。
从简入奢简单,可反过来谈何容易?
女儿打量的目光就在自己的后背游走,云姬手底下的琴弦逐渐不稳,一声刺耳的碎裂后琴弦应声崩开。
门外,刚刚赶到吕安高呼道,“王爷,寻到了!”
陈天舟猛地站起来,看着他手里捧着的那株碧玉百合。
她慌忙问道,“你在哪儿找到的?”
后者丝毫不回答她的话,弯下身子朝谢灵谋道,“王爷,奴才在侧妃的院子里好生寻找了三遍,最终在王妃的拔步床下找到了此物,上面并未落灰,是才塞进去的。”
“不可能...不可能!”
脑子登时乱成了浆糊,陈天舟指着云姬的鼻子,“是你,是你买通了我的婢女,是你要陷害我!”
谢灵谋断喝,“陈天舟!”
“王爷,不是妾身,不是妾身,再说...万一云姬和吕安暗中勾连,一个把摆件儿藏起来闹出这出闹剧,另一个去找时偷偷的拿出来,我们如何能发现?”
“妾身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但从小也算是娇生惯养,妾身心里礼义廉耻,绝不会干出这等子事情啊!”
陈天舟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心里直骂该死的陈继,他的破药丸儿除了让谢灵谋喜欢吃核酪之外,并无半点作用!
王爷的怒气就写在脸上,云姬添油加醋道,“王爷..既然寻找了婢子就安心了,夜这样深,还是请王爷和娘娘快回院子里歇息去吧。”
当初自己被陈继卖到勾栏院,陈天舟非但不阻止甚至还助纣为虐,这就是报应!
“你安生歇息。”
谢灵谋宽声安慰了云姬,回头看着哭肿眼睛的陈天舟,围观的仆役三两聚堆儿窃窃私语。
“侧妃若是喜欢什么东西大可与本王说,本王寻来给你,此等事情休要再犯。”
吕安躬下身子接住了他的话茬,道,“侧妃娘娘品行端正,定是做不出来这些事情的,奴才想或许是周围人手脚不干净呢。”
“如此,将侧妃屋里的仆役各扣三月俸禄以儆效尤,若再敢叫侧妃面子蒙羞,本王就报官将你们扭送官府!”
谢灵谋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摆件儿确实是陈天舟走之后才不见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出现在床底下,其他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仆役靠那点子俸禄过活,一扣就是三个月,可想而知日后定会给陈天舟穿小鞋的。
“王爷,马上月末又到了府里盘算月账的时候,这个月的账..”
吕安欲言又止。
“等到月末,一并送到侧妃的院子里去,日后这府里的权利便通通交给侧妃。”
他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