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爷宅心仁厚想拉你一把,居然还死心眼儿的拒绝,你那榆木脑子被黄汤子灌糊涂了不成!”
都说周老夫人身子不好心疾严重,吕安冷眼瞧着似乎都是自找的毛病。
撒腿躲开母亲的拐杖,周到玉摸了摸打破的嘴角,冷言道,“娘,朝野之事,不可妄议!”
“什么不可妄议!我呸!你这个不知事的东西,你才吃过几年的饭?老娘走过的路比你见过的桥都长,连个种儿都留不下就算了,你若被害死了以后谁养我的老?!”
“他爹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孝的儿子啊!”
周老夫人穿着昂贵的绫罗绸缎,她倒是丝毫不怜惜,噗通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开始哀嚎。
内侍拍了拍看傻了的吕安,附在他耳边道,“吕公子,家里实在不方便,请公子先行回去吧,具体的事情周大人会细细思量的。”
见两人就要出门去,周老夫人登时生龙活虎,从地上窜起来拉住吕安不叫他走。
周到玉只得过来劝说,却被一耳光狠狠扇在脸上。
老夫人骂道,“你给我答应!呸!不孝子还不听劝!”
“娘...”
吕安和周到玉两眼相对都霎时为难。
眼见她拔下脑袋上的簪子要往脸上戳,周到玉只得无奈答应,挣脱了母亲的魔爪,他身心俱疲。
他一路将吕安送出周府门口,一直都没有说话。
上了马车,吕安才道,“周大人,老夫人是性情中人。”
“今日之事,希望吕公子莫要讲给雍王听,家宅丑事莫要玷污了王爷的耳朵。”
他白皙的脸上还有个清晰无比的巴掌印,吕安心里对他生出三分怜悯,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张娴的宴会不是说给林棋听的说辞,但林松间的午宴还真是实打实的办了。
甘泉宫的宫人们进进出出,张娴来的最早,两人坐在花厅里一时相对无言。
观察着林松间的脸色,张娴掂量着什么时候开口何事。
叫人把小秦王抱下去,太皇太后开口问道,“苏和太妃在打量什么?哀家身上有虫子吗?”
“不不不,臣妾只是在思量,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与您言说,不知林尚宫呢?”
“她去太极殿请太后了,你找他?”
看着她淡漠的眸子,张娴摁住心里的紧张和慌乱,笑道,“林尚宫与太后娘娘的关系真好,臣妾很羡慕,今早还看她跑去太极殿呢。”
“今早?”
林松间眯起眼睛,“何时?”
“朝会结束以后,不是太皇太后授意的吗?臣妾见尚宫大人拎着裙摆很是着急呢。”
张娴突然故作吃惊的捂住嘴,“臣妾是不是说错了话?”
后者没动静,她手里的东珠串儿一起拨弄了好几个,明显是心乱了。
“太皇太后,臣妾也只是在自己宫门里看了那一眼,或许是看错了也未可知...”
张娴的小声辩解并没有被她听进耳朵里。
自己早上给谢渝喂药的时候她就十分反对,那会子她确实消失了小一个时辰,去告状了吗...
如果侄女都不可信了,那还有谁是可信的?
说曹操,曹操到,林棋迈着欢快的步子从外而来,弯腰行礼道,“娘娘,太后娘娘到,可要开宴?”
良久没听着姑姑的吩咐,她诧异的抬起头,后者正审视的盯着自己。
旁边的张娴趁火浇油道,“太皇太后,莫要动气,伤了身子可不好,尚宫大人到底是小孩子,有什么不懂的,娘娘教导她便是。”
她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始终落在林棋的身上。
后者弯弯腰,请示道,“臣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