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的每一下最后都能落在她的身上。”
连忙扔了竹条,陈杜宇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清雨明日便要去上林苑监赴任,云姨娘跟不去,但我要你把她送到郊外寺庙里去,往后的日子里若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不许再见她。”
见父亲有些犹豫,陈继逐渐收紧了手劲儿,云姨娘这下子连杀猪的哀嚎声都发不出来了,一张小脸涨的发紫。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陈杜宇慌忙接住跌落的云姨娘,后者却推开她跪行爬到陈继脚边,拉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
“公子,公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公子有气都撒在婢子的身上,莫要折磨老爷。”
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可陈继却半点反应也没有,她转而去求陈夫人,甚至连连扇打自己的耳光。
陈夫人有些动容,“继儿..”
母亲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性格叫陈继极度抓狂。
他道,“娘,你忘了她从小是如何娇蛮跋扈甚至要你去伺候小月子了吗?身为一个妾,不起身侍奉主母就算了,她的衣食住行哪样不比你好?就连她那该死的跟陈家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儿子,都要事事挤在我前头!”
儿子破了音的怒吼响彻在自己的耳边,陈夫人想起自己从前受过的诸多屈辱,捂着脸也哭得伤心。
陈杜宇将云姨娘扶起来,心疼的擦掉她的眼泪珠子,训斥道,“半点分寸也没有,我都不舍得叫你跪,你怎么说跪就跪?”
陈继气极反笑。
这是何等的昏庸父亲啊,滑天下之大稽!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如此袒护她,当年我就不该心软的叫她也搬去苑马寺的小镇子,我就该将她彻底发卖了,就凭借你养这么多年的精致小脸儿,她定能买上好价钱!”
陈继一脚踹倒凳子,大吼道,“来人!来人!”
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陈杜宇同样生气,“来人!将这逆子给我关到屋子里去,谁也不许给他水喝,饿死了事!”
眼见他要动真格的,陈夫人便是再怯懦也知道护住自己的儿子,多年的怨恨和屈辱在这一瞬间爆发,抄起桌上切糯米糕的小刀朝两人捅了过去。
云姨娘哀嚎一声,捂着流血不止的腹部逐渐瘫软,先头的柔弱和不甘都是装的,这下子可成真了。
小刀咣当落地,陈夫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