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老身来救你,公主就等着和张俭一起去民间做对食不果腹的贫贱夫妻吧!”
胜玉突然停住了脚,甩开她束缚自己的手,蓄着泪的眼睛爬满血丝,张开口便是声音沙哑,“太妃,苏节怎么了?为何你要用食不果腹四个字?他到底怎么了?”
看着早不顾荣光门面的公主,贤太妃欲言又止,长叹道,“公主只管好自己吧,他是个男子,会照顾好自己的,再加上父亲生前给他留了诸多庄子,倒也不至于会饿死街头。”
张家的庄子大多分布在京外十里,最远的离大寮山不过半时辰的脚程,那儿是专门用来种小麦的,为了积养土地,院中积雪没过膝盖也没清理。
伏思从柴房捧了一盆碎炭,迈着小碎步忍着烫往正堂跑去,那屋设了桌酒席,伏思的炭正好为中间的锅子蓄热。
刘词被人反绑双手押了出来,见张俭亲自将肉涮在锅子,又捞出夹在碗里递给他,蹙着眉问,“张俭,你为什么把我抓来?”
调和一碗麻酱,张俭推向他,“为了你我的宏图大业。”
肉在锅里上下翻滚,咕嘟咕嘟的动静不绝于耳,刘词倒也不客气,夹起一片才煮好的猪肉沾满酱料塞进嘴,两大口下肚方觉得有几分饱腹感,“我怎么感觉现在是为了你的宏图大业呢?”
“大人这么说,就是认定了,那张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词指了指他吊起来的胳膊,“张大人是身残志坚的人才。”
环顾屋内,面积不大陈列也不算豪华,虽说只有他们两人在屋里,但门外定然埋伏着众多高手,等着张俭的命令好要了他的命呢。
“看来我今日要送命于此呢。”
锅子滚热烤的张俭有些燥热,索性将帽子摘掉,缠着白布的额头霎时显眼,他夹了一筷子青菜说道, “父亲生前的愿望便是想回老家安享晚年,可惜到驾鹤西去也未能如愿,臣已经和朝廷提了辞呈,扶灵回乡做个乡野村夫,也算是逍遥快活。”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刘词不解。
“临走之前臣想为陛下清君侧,小将刘冉和段禧是陛下手里最快的两柄剑,可宝剑时常藏在鞘中还是要磨砺一番的,臣斗胆,想请大人做磨剑的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