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你上次划破了我的脸,这次不会想要我的命吧?”
平扶桑满脸戒备见复儿将门关上,只留他和白音两人在。
推开桌上无用的东西,白音踹开凳子叫他坐下,“我要是想杀你,早在你嫁祸我的时候便可以一刀解决了你。”
“如今老爹病重,阿朗掌权,难保他不会将我们视作废子与大梁开战,我等要先做准备,用大梁人的话说,现在咱们是一条船的人,明白吗?”
平扶桑盯着桌上那张带血的信纸,将信将疑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原本想联合大梁斩杀阿朗,可到最后和大梁还是要有一战,不如我们先将阿朗放下,先把大梁收在囊中,再反攻回去。”
白音的手指点了点那信纸,“这种信纸只有老爹才能用,这信送出来有多艰难你看到了,你该知道怎么做的。”
“大梁收在囊中?那病弱皇帝甚用没有,你想如何做?”平扶桑问道。
“比武大赛,大梁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我要你参赛,不管对战的是谁一律斩杀。”
白音从小便是出了名的聪明脑袋,人家儿郎牧马骑射,他偏生端着书本啃,见平扶桑仍旧警惕,又道,“我的好王兄,等此事一成,绒族便悉数归你,我是半分也不会要的。”
“你会如此好心?”
白音一摊手,“那大梁归你,整日坐在那不见天日的四角宫里,连匹利索的马也看不着。”
“我没那么大的野心,吃不了那么全的宴席,希望你别食言,能救老爹于水火之中才是。”平扶桑冷哼一声,躲开弟弟倒茶的手,点点桌面道,“那女子,那莫莫,我要了。”
“进去!”
大门轰隆打开,复儿将莫莫推进了屋内,她垂着头几乎将自己缩成一团,站在门口任鞭子抽在身上,白皙的肤色和红肿的鞭痕相互交错,霎时显眼。
平扶桑站起来两步拉过莫莫,“这是做什么?”
复儿最瞧不起品扶桑,正眼也不看他便朝着白音告状,“王子,她在门外偷听,我就说这些大梁女子没有一个是好心的,咱们救了她,她居然恩将仇报!照我看杀了才好!”
“照我看还是杀了你那颗祸乱人心的脑袋才好!”
平扶桑立马斥责,又小心翼翼把人引到桌前坐下,每次肌肤触摸都叫莫莫害怕的微微颤抖。
“看来王兄很喜欢她。”
白音挥挥手叫复儿把人带走,调笑道,“大梁女子千千万,等你我拿下皇庭还有更好的等你呢。”
“你到底要干什么?”平扶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满眼只有莫莫泫然若泣的泪珠子。
“北翟和东乌要在我们的东格尔草原摆天地宴席彼此交好,你说我想干什么?”
茶杯在白音的唇间若有似无的摩擦着,时不时泛起半抹涟漪看的平扶桑心惊胆战,“你不要动莫莫,我要将她带回草原。”
“是你的人,我不动,也不知道这比武大赛,大梁会选出个什么女子来。”
将茶水一饮而尽,白音肆意靠在椅子上,“如今不如坦诚些,你到底为什么杀阿莱?”
“不是我杀的!那柄匕首我时时刻刻带在身上的,想来那日定然是阿莱那个小贱人趁我醉酒偷了去,最后又嫁祸到我的头上!她自己不想嫁捡了歪脖子树吊死便是,何必招惹我?”
说起这事平扶桑便满肚子的怒气和怨火,叉腰在屋子里来回兜圈,“你还划破了我的脸!”
“可你的匕首现在就不在腰间挂着。”
白音的话叫他愣了半晌,从肩摸到腰,这才一拍脑袋想起,定是方才云雨间忘在榻上了。
“王兄,美色误人,你可莫要在此吃亏啊。”白音话里话外说的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