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的话将仇报将白音推至万劫不复之地,才回来不久的复儿愤怒异常,抽出腰间的绳索便要和平扶桑大打出手,她怒吼着,“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
抬脚便将人踢倒,平扶桑甚至踩在复儿的肚子上,毫不在意的挑开她的衣服对着谢衍道,“大梁亲王,你看到了我身边都是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还敢朝我动手,这女子被我弟弟宠坏了,我可收不住,亲王若想要,送你好了。”
“平扶桑,放开她。”
白音神色平和看着他,他仿佛遭受了极大的痛苦又强忍着不叫自己软弱,少年攥着拳头又道,“我阿姐尸骨未寒,你不要在此闹事,来人,将复儿带下去休息。”
“到底谁才是吃里扒外的!平扶桑!你这个小人!王子救了你!你却要反咬一口!”那小姑娘被两个彪形大汉带了下去,人都出了门可声音还能闯进谢衍的耳朵。
“王兄,你想要我被抓走?”白音盯着平扶桑的眼睛。
后者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别开眼睛招呼谢衍,“大梁亲王,阿莱是在你的地界死的,你得负责。”
“自然,阿莱公主突遭不幸,是臣的失职,我会开颅验尸找出真凶,还公主清白。”
谢衍早看出这几人不对劲儿,怕是阿莱便是内部人所害,他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胸口,说道,“公主的伤只有这一处,想来不到一个时辰便会有结果的。”
林洵眼见谢衍把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这才补了一句,“慎王,大理寺的林仵作今日休息,他家就在这巷子里,臣这就派人去请。”
平扶桑袖子一甩,“罢了, 我告诉你谁是凶手,就是我这人面兽心的弟弟!”
复儿不知为何挣脱开大汉的束缚又跑了回来,扒在门口差点被人将衣服揪掉,眼睁睁看着自家王子被人束缚住双手,她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嘴里拼命骂着平扶桑是何等不要脸的人物,一面大闹驿馆。
“慎王殿下,叫你看笑话了,既然王兄执意我是凶手,那就请将我带回大理寺审问,还阿姐清白。”白音丝毫不挣扎,仍平扶桑将他结结实实捆住,甚至还温和的道着歉,而后眼眸一扫门外才陡然紧张起来。
有个披着他外套的清秀女子茫然从屋外闯进来,楞在门口不知所措。
“她是谁?”谢衍眼眸一眯,眼神问门外的段禧。
后者摇摇头,“这位姑娘是从绒族使臣房间出来的。”
那女子柳眉细长,银盘圆润,硕大的杏眼似哭非哭,茫然二字写在脸上彷如受惊的兔子,挨个细细看了屋子里的人,最后在白音的脸上久久停留。
平扶桑哪里见过此等中原美人,她生得活像梦里才有的绝色,一时间都忘了松开白音。
复儿被人压着,却压低声音喊着,“莫姑娘,你怎么出来了?王子叫你好好在屋子里修养的,快回去!”
那姑娘就像被摁动了什么开关似的,身子一抖朝白音冲了过去,揽住他的腰颤抖不已。
女子膝盖一弯就要跪下,平扶桑将两人强行分开,“亲王,快带走他!”
白音看着那姑娘,似有万分不舍,“莫姑娘,我救你是想你活,何苦回来?”
“难怪白音这么多年不近女色,原来是在中原养了你这么个美人,跟着他做什么?不如你跟着本王子,本王子叫你做王妃,日后便是绒族的王后。”
平扶桑的肆意之语被关上的门隔离在里屋,白音也从原来的愤怒转为平静,甚至还松开了自己腕间的绳子理了理衣裳,泰然自若往前走。
“王爷,我怎么感觉咱们被利用了?”林洵悄然问道。
谢衍顺手拿了他腰间挂着的葫芦,喝了半口酒才道,“把感觉去了,我倒要看看他们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回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