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半分奚落看的她后背发毛,张娴咽了口唾沫才道,“臣妾以为,贤太妃为人聪慧,又正当年,若是能出使绒族想来定会平衡好我朝与绒族的关系。”
把张好嫁过去?
李宛知道她会说出些惊人之语,唯独没想到竟然是如此惊人之语。
“娴妃和贤太妃做姑娘时关系如何?你说本宫没有亲人陪伴可怜,那娴妃妹妹如今也只剩她这一个姐姐,将她出使绒族,你就不心疼吗?再说向来和亲是择些良家待嫁女子为上选,若是我们将太妃嫁了过去,没得还以为我朝欺人太甚呢。”
“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臣妾不过是庸才,姐姐在做姑娘时便时常看臣妾不顺眼了,臣妾的母亲原本是父亲元妻的近侍,府里这么多的儿女唯独我是继室所出,即便还挂着嫡女的响亮名头,可到底是和哥哥姐姐们不一样的。”
张娴提起娘家的事情倒是丝毫不掩饰悲伤,也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真是难过,许久方才拭去眼角的泪珠,感叹道,“但儿女情长哪有国家大事来的重要呢?若是能叫我朝和绒族重归于好,便是姐姐的功德一件了。”
“贤太妃若知道她的妹妹如此高风亮节,想来会为你骄傲的。”
李宛言有所指,娴妃登时明白了,这办法似乎没得到认可甚至还反而坏了自己的名声,连忙又开口劝道,“娘娘,臣妾也是方才脑中一闪而过便顺嘴说出来了,若是臣妾的愚蠢念头惹得皇后娘娘烦心,那可真是臣妾的罪过了。”
“好了,天色不晚,快回宫歇息吧,后宫的事情你暂且帮我打理着,若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贺兰喜,他在宫里沉浮小十年,怎么着也算个人精。”
不想再听她那些冠冕堂皇的废话,李宛摆摆手叫人送客,这番话顺便也敲打敲打她,张娴是心眼很多的聪明人,自然会明白贺兰喜还在监视她,但愿她能少做那些无谓之争。
“娘娘,餐饭凉了,婢子换一份吧?”月疏见众人皆离去才低声问道。
“派人去跟着贤太妃了吗?”
“已经有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