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讨不自在?”
“正是他今日带兵闯宫廷,我才要你进宫去请罪,莫要等到明天..不不不,我去,我亲自去。”
说着刘石礼便要往出走,肥大的袖子扫落了桌面的笔墨,黑白的墨汁将他那乳白的大氅下摆悉数染污,可他仍摆摆手要往出闯。
“老爷!你这样的身子骨,别作践了自己了!”
“就算词儿要送死,可老三不行,我们家不能死人了,夫人,你去换身肃静衣裳,随我去宫门口长跪!我到底也算有些威信,如此将皇后架在高台之上,想来不会再为难我们。”
绒族王室之人连滚带爬从驿馆的后门涌出,沿着小路在护卫的保护之下向着大路的方向跑去,夜幕里一群包裹严谨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弯弓搭箭直朝人心口。
白音回身便见一柄箭颇风朝着平扶桑而去,“王兄小心!”
他只来得及拉开他却忽略了自己,利箭狠狠擦破了他的小臂,腕间的皮裹绣散落一地,登时鲜血不止,平扶桑怒意顿起,可他长处均在马背并不能在这小巷子里飞天遁地,漫天的箭雨将大梁的护卫射杀殆尽,从屋顶落下几人,步步急速向他们攻来。
三人围成一团,白音顾不得自己带血的手,仍就握着刀剑护在哥哥姐姐身前,暗道,“阿姐,待会儿若情况不明,你带着大哥快走。”
“诸位既然来了便谁也走不了!”
那领头的人长剑一竖朝着几人袭来。
受伤的手大大打折了白音的战斗力,没过几招他便被击落了武器,自觉其命休矣之时又一柄从那贼人背后射来,贼人温热的鲜血溅了他满脸,等人倒下再看,又有一群黑衣人自房檐跃下和贼人打作一团。
有个手带白色腕带的人自远处走来,抱拳行了个军礼,“臣救护来迟,王子公主受惊了。”
平扶桑见自己生命得到了保障,顿时嚣张气焰拔地而起,一把推开身前的白音指着那人的鼻子怒骂着,“你又是谁?!大梁到底想做什么!若是想开打,倒也不必要如此拐弯抹角!”
贼人数量过多到底有防护不到位的时候,又一柄短箭从暗处射来,白腕小将回身砍断飞箭,溅起的木屑擦破了平扶桑的脸,登时吓得他形如草木半分动不得。
小将瞄了他一眼,做了个请的姿势,“王子,此处不安定,请随臣这边来。”
“阁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知是那位将军?”阿莱鼓起胆子强装镇定。
摘掉面罩,小将点头表示行礼,“臣段禧,见过绒族王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