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她,“母后,别急着走,坐下一起尝尝,婵儿亲手做的呢。”
“谢淳。”
刘太后咬牙切齿端起来喝了两口,将碗摔碎在地,“日后,有你哭的时候!”
太后摔门离去,飞溅起来的鸡汤撒了谢淳一身,他也没了喝汤的兴趣,汤匙一扔揉揉脑袋,“烦死了。”
“谢衍,张倦的事情先压下来,交给林洵统计统计总数,年关之前叫张俭交五百万两银子,此事就算罢了不许再提。”
“陛下,臣还有一份物件儿不知道该如何讲与陛下。”
谢淳抬头看了弟弟一眼,“还有你不知道如何说的?”
“陛下,臣斗胆,臣对梅尚书的死心存疑虑,故而贸然进了梅府书房查探,发现此物。”
谢衍从怀里将那张带血的指纹印子呈给他,躬下身子道,“臣无能,请陛下定夺。”
“这是梅长宁的指纹?”
“不是,但梅大人自杀前有人曾在角门看见张俭进入梅府。”
话点到为止,谢衍束手站在纱帘后,他要一步步把谢淳自己逼上死路。
“张俭?朕知道他是个野心家,梅长宁死了就死了,他不重要。”
谢淳被这摊子事烦的实在不行,看了看那带血的指纹,索性在香炉里一把火烧了。
“叫张俭把银子交了,此事一笔勾销。”
“诺。”
“绒族的事情怎么样了?”
谢衍转头离去的脚步被叫住,“绒族正在来的路上,臣弟安排了二十里一换防,站站有人护送,如此也叫刘将军歇歇。”
“大抵什么时候能到?”
“若无意外,正月初三。”
盘算着衣裳上的扣子,谢淳盯着香炉里燃烧的纸屑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臣弟告退。”
“谢衍。”
谢淳又叫住了他,掀开帘子缓缓走出来,外室的温度低激得他猛地打了个冷战,“后日就是封后大典,你准备的如何?”
“回陛下,钦天监测算那日辰时一刻天亮,是封后大典的良辰吉时,至于先皇后的葬礼则定在卯时举行,按照陛下所言由皇后娘娘亲自点灵。”
谢衍微微挪了两步挡住风口,谢淳满意的点点头,“好,时辰正好,皇陵里给婵儿留个地方,朕不舍得她到时候自己孤零零的,她怕黑。”
“是。”
“谢衍,你长大了。”
没由来的感慨叫谢衍不知道如何回话,他垂下头,“皇兄若无旁事,臣告退。”
看见人远去,谢淳抬手唤来李菱,咳嗽两声才暗暗说道,“告诉张俭,在大典之上动手,做得干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