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荷叶酥吗’。
李宛的眼泪像乱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贺兰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将纸条塞进怀里和小木盒放在一起,狠狠擦了自己的泪珠子。
“贺兰,我想吃荷花酥,明儿叫人出宫去买,我要新出锅的。”
谢衍不会白留一句话的,定然出事了。
主仆俩越走越远,背后的暗处走出来个宫人,蹙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李宛二人逐渐转过弯看不见,他放推着身侧的太监,小声道,“去告诉梅妃娘娘,皇后逗了一只宫外的白鸽,还要吃宫外的荷叶酥。”
林子福的府邸里,李元序仰面躺在床上形如枯槁,林子福捧着碗粥任由他说破嘴皮子也不肯喝一口。
“小公子,你听话喝一口吧,你若饿坏了肚子,叫你姐姐怎么办?”
他弯得酸痛,坐在榻边捶打着自己的老腰,苦口婆心劝说着,“别浪费了郡王救你付出的心意啊。”
李元序依旧盯着屋顶,一张嘴声音沙哑,“我不会死的,就是实在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林子福话毕,眼疾手快趁着他张嘴说话便塞进去一勺子粥。
“来了!来了!来了!”
谢衍高呼着,他难得这么高兴,腿伤未愈也挡不住他一路小跑,手里攥着竹筒进了屋子直奔李元序的床头,“你姐姐无碍!”
李元序猛地坐起来,“我姐姐?”
谢衍摊开手,手掌心正是李宛摘下的红绳手串儿,又利索的撸起自己的袖口,左手带着方块装的红绳,右手带着圆形的红绳。
他难掩兴奋的说道,“你姐姐无碍!我告诉大头若是李宛无碍就选个圆形的,若是不好就选个方形的。”
“大头是谁?”
李元序有些迷茫。
林子福拍拍他的肩膀,“是只肥鸽子,这会儿估计觅食去了。”
认真看了看谢衍的三条手串儿,林子福质疑道,“缙元,它只不过是只鸽子啊,你怎么确保它不会认错人认错形状呢?万一皇后身上只有圆形的手串呢?”
“开玩笑,宛姑娘手上日日都挂着一原片一方片的两手串儿,我会记错?再说我没天都要放大头去明鸾殿上飞一圈的,你认错它都不会认错人。”
李元序小心捻起那条手链,捂在心口处才潸然泪下,他哭得很隐忍,哪怕是青筋暴起也压抑着不叫自己发出动静,原本惨白的嘴唇生生咬出了血。
他的姐姐...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和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