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女人也是你能肖想的?睡吧谢衍,明儿一觉起来,李宛会将你恨之入骨的。”
谢衍甚至都没能再反驳什么,飘飘然倒在地上没了知觉,谢淳理好自己的大氅对守在门口的赵泞道,“你主子睡过去了,明儿等他醒了再回兰台吧,朕听他喊着什么鹿皮氅,你回去取来。”
赵泞虽狐疑可远远见谢衍是躺在床上,他也没敢说什么按下心里的疑问转头去了。
冯子都悄声对他道,“陛下,首辅大人那边都准备好了。”
朦胧夜色寒意透骨,谢淳裹紧衣衫给他了个物件儿,“叫林洵也跟着去,把此物丢在那儿。”
冲着灯笼一瞧,是方才系在谢衍腰间的玉佩。
李元序深夜才从公孙瓒那处回家,进门就见父母摆了一桌席宴喝着小酒。
比起母亲喜形于色,他明显忧心忡忡,梅长宁把他们家写进遗书里可不是好兆头,可他又该如何与父亲说呢,“这是怎么了?什么喜事这样开心?”
“你姐姐,封了皇后了!儿啊,咱们家又出了一个皇后!”柳氏这会儿倒是不讲究什么嫡庶有别,拍着儿子的手满面荣光。
“怪事,母亲不为菱姐儿喊冤了?”
柳氏轻飘飘拍了他一巴掌,“臭小子,居然敢打趣你老娘,菱姐儿可受宠呢,就算宛姐儿是皇后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连太极殿的龙榻都没睡过。”
李国公温着小酒,看着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社也不让谁,摸摸自己花白的胡子,没有来的有几分心慌。
陛下如此盛宠,不知是好是坏。
“我倒不见得做皇后是好事,一天天那么多的规矩束缚着,就连大姐姐那样温婉和善的都被人害死了。”
李元序起身将椅子调转方向,而后跨坐在椅背上,问父亲,“爹,你觉得呢?”
“我觉得?”李国公被猛然问得一愣,“陛下的圣意,没有我们同不同意的权利。”
相比于柳氏的喜形于色,他明显还有几分忧愁,多年做官的敏感让他心里警铃大作,看着小儿子突然叹了口气。
“我突然有些后悔,做官的时候若是也拉帮结派的,今天想必就不会是这种心境。”
李元序摩挲着椅子背沉默不语,“梅大人的...”
李国公立马抬手打断他,喝罢一壶才道,“序哥儿,去拿壶酒来。”
儿子出门不到半炷香时间,此起彼伏的凄惨呼喊声穿破了冬日的寂静,柳氏像炸了毛的兔子似的腾的窜起来,李国公倒是淡定。
“怎么回事?”
从前院赶回来的小厮满脸都是泥灰污垢,气喘吁吁回道,“国公爷,夫人,外面有一伙官兵带着圣旨见人就杀,马上要闯进后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