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忠厚的小大夫,她最爱的夫君,她心疼的纸片人居然变成了太监!!!
李宛一时有点觉得接受不了,甚至倒退了两步。
谢衍狐疑自己应该没露馅才对,索性切除正题,“姑娘可是来祭拜皇后娘娘的?”
他的话给李宛提了醒,她立马攥起拳头,用指甲扣肉的疼保持清醒,“啊,是,对,我这几日反反复复梦见姐姐,实在挂心便冒冒失失的闯过来了。”
谢衍让出身后的路,“请姑娘随我这边来。”
由他引着往里去,越往里走李宛心跳越快,谢衍怎么就变成太监了呢?
她岂不是...一下子就失去了奋斗的目标?
猛地摇摇头,她爱的不是谢衍的皮囊和奇奇怪怪的什么什么!
盯着前面高挑宽厚的背影,李宛攥着自己的手,方才隐约看见他脸上的细小胡茬,太监会长胡子吗?
“那个,小公公...你叫什么名字?”
谢衍没回话,回身退了两步让开正殿的入口,“到了。”
正殿里的一应家具都被搬了出去,屋子四角点着烛台,雕龙画凤的白玉棺横在中间。
脚下尤坠千斤,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拖得她半步都走不得。
棺椁里的李葭面容姣好就像小憩似的,可那张脸...
那张脸正是穿越前的她自己!
“擦擦泪吧。”
小太监递了个帕子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不知是为李葭哭还是为自己哭。
谢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给了帕子,他出生皇族冷心冷情惯了,可看着这高挑瘦削的姑娘落泪,没由来的心疼。
绕着白玉棺走一圈,李葭虽涂抹胭脂却仍见唇色乌青眼底发黑,绝不是自然死亡。
李宛的情绪逐渐归为愤恨,当年在李国公府,若没有李葭在,原主早被扔到草甸子上饿死了,到底是谁...敢动她的姐姐?
谢衍掀开玛瑙珠帘将她引入内室,里面站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太监,生得粉面鹤眼,见着她才从博古架上取了檀木原盒递过去。
“奴才是清凉殿的管事太监贺兰喜,贵妃娘娘这几日病着,奴才不便拜访,这盒子是皇后娘娘所留,如今是时候给您了。”
再转头看谢衍,替他开脱着,“此处有我,你先去吧。”
“香未燃完,我不能走。”
谢衍摇头,他要看看李宛在玩什么把戏。
木盒食指大小,当间儿挂着一柄小银锁。
李宛试着拧了两下锁头,盒子便传出了细碎的流动声儿,李葭竟将内壁灌满了火药!
“这是何物?钥匙在哪儿?”
贺兰喜负手而立,“陛下曾问过皇后娘娘,李国公府的姑娘有谁能担六宫之责,娘娘说四姑娘虽是小嫡女却心思重爱骄奢不堪大任,反而推荐了五姑娘,因而您今儿才能站在这。”
冬日风烈吹得窗子哗啦哗啦响,他小步过去关严实,“此物是娘娘亲自锁进去并叮嘱我亲手交给您,里面何物、如何开锁无人知道。”
翻译成白话,盒子给你,我没钥匙。
李宛攥着木盒,姐姐必然发现了什么才藏在这里。
“你叫什么?为何在此?”她突然转头盯着谢衍,这人一定不是太监。
谢衍也是刀剑里摸爬滚打长大的,眼下有些烦躁偏生又穿着太监衣裳不能发火,他哪能想到他乔装来上香还能碰见她?
还没回答殿外便传来一阵吵闹,而后就是木棍打在檐下碎裂的动静儿。
贺兰喜神色一变满脸戾气,拱手道,“定是梅妃的奴才又来抢炭火了,这群人仗着皇后娘娘逝去便横行霸道的,居然还敢欺负到清凉殿头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