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要知道,当初双方约定以朝天石为界,各管一边,朝天石不算秦把头的地界,那也不能算是许把头的地界。
这不是简单一块石头的问题,这关系到双方的颜面。
吴青皮这么做,明显坏了规矩,是对秦把头的挑衅。
吴青皮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若放在以往,他会主动向严恶汉赔个不是,这事也就算结了。
可今日不行,卢小闲就在跟前,若吴青皮服了软被卢小闲看轻了,请他给许把头做庄家的事就有可能泡汤。
想到这里,吴青皮横眉瞪着严恶汉:“我这手就长了,你待怎样?”来看书吧
吴青皮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万万没想到,严恶汉居然和他抱着同样的心思,严恶汉也想把卢小闲请到秦把头开的赌坊里去做庄家。
许把头开着野赌坊,秦把头同样开着野赌坊。但凡在赌术上有些造诣的人,基本上都被那些大赌坊给搜罗去了,像他们这些野赌坊的庄家,都是上不了台面的。
卢小闲有如此精湛的赌术,谁不想要?
严恶汉为秦把头招揽卢小闲的心情,甚至比吴青皮更为迫切。再说了,一山不容二虎,就算秦把头得不到,那也不能让许把头把人招揽去。
严恶汉本想着借吴青皮挑衅一事,让吴青皮服个软,等吴青皮走了之后,严恶汉再带卢小闲去见秦把头。没想到吴青皮却如同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让严恶汉顿时心头火起。
严恶汉决定教训教训吴青皮,他二话没说,上前两步照着吴青皮的面门便是一拳打去。
吴青皮也不是吃素的,一翻腕子反而抓住了严恶汉的手腕,严恶汉只觉手腕一阵酸疼,使劲拽了几下没拽出来,他知道眼下只能拿拳脚说话了,冲着众人大喝一声:“都给我闪开!”
围观的人呼啦散开,腾出了场子。
卢小闲坐在朝天石上,像是看戏一般,一动也不动瞅着场中二人。
黎四吓的浑身如筛糠一般,再偷眼打量可卢小闲,却见卢小闲饶有兴趣地坐在朝天石上没有动弹,也只好继续站在卢小闲身后。
坐在轿里的魏闲云,对卢小闲的计划已经心中明了:他这是以自己的为饵,让许把头和秦把头争斗起来。
半年前,许把头与秦把头虽然斗了个旗鼓相当,但彼此都不服气。双方都憋着一股劲,就想浇了油的干柴一样。如今,卢小闲的出现,恰好点燃了干柴,这后果……
魏闲云不是第一天认识卢小闲了,知道他不打无准备之仗。果然,现在看他的计划非常缜密,让魏闲云不由暗暗称奇。
吴青皮和严恶汉拉开了架势,严恶汉先下脚为强,飞起右脚向吴青皮踢来。
吴青皮知道严恶汉的厉害,身子一矬避开他的右脚,同时一指戳向他的腰眼,严恶汉身子一闪躲了过去。
吴青皮见他防着自个的手,顺势一个扫堂腿向他腿上扫去,谁知严恶汉却没有躲闪,只听“砰”地一声,严恶汉纹丝儿没动,倒把吴青皮弹了个趔趄。
严恶汉趁势腾身跃起,空中转身连环腿,吴青皮躲过了左脚没躲过右脚,只觉腮帮子一震,“吧唧”摔了出去,骨碌碌一直滚到墙根儿,脑袋里轰轰的什么也听不清楚。
吴青皮挣了好几下也没爬起来。
现在该用嘴来说话了,严恶汉双手抱拳,朝着吴青皮嘿嘿一笑道:“承让了!”
长安市井也有讲究,双方争执就像狗抢骨头一样,赢了的独占,输了的只能干看着。
打狗看主人,严恶汉赢了便不再紧逼,再逼下去可就得罪许把头了。
说罢,严恶汉不再理会吴青皮,而是向卢小闲走去。
吴青皮也知道,严恶汉脚下留了情,不然这一脚早把自个腮帮子踢碎了,光棍儿输人不输面儿,吴青皮硬挺着爬起来,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便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