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特莱斯是朋友,约我一起刨坟的,你真是的,这样说仿佛人家在觊觎你老婆似的。”
我有些生气,秦北屿这样搞得我好没脸。转身走到床前,拉起被子就把自己蒙在里面。
秦北屿气呼呼的跟过来:“他难道不是觊觎你吗?不然三更半夜敲你的房门作甚?”
他居然还敢凶我!
我拉开被子辩驳:“兴许是有什么事要说呢?”
“有事不能打电话吗,为什么要敲门?”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又不是你的谁,你跟我这儿凶什么凶?”
“咱们是夫妻!”
“那也是上辈子,这辈子连恋人都不是吧?”
我记得,我和秦北屿并没有确定恋人关系。
吻过,爱过!
但是……
“你出去,出去,不想看到你,你去车里跟阿沁一起过吧,反正她跟你出双入对的。”
我狠狠踢掉鞋子,拉起被子就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蚕蛹,不再理会秦北屿。
一生气,他对我欺瞒的事情就又涌上心头,我这火气嗖嗖地冒,于是拉开被子就要跟他理论。
还没张嘴,秦北屿欺身过来,狠狠吻住了我。
猝不及防的亲密,令我脑子一片空白。
仿佛有一团燎原之火从灵魂深处冒出来,电流般窜到我的四肢百骸,烧得我全身像要化了一样。
我脑子里都是上辈子和秦北屿缠绵悱恻的画面,当年的他和此时的他,一样的血气方刚。
我沉沦了,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重温了八百年前亲密。
这一觉我睡得很踏实,醒来的时候看了眼手机,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我愣了很久才支起身,看着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看着我的秦北屿。
“我把那个特莱斯打发了!”他道。
“你怎么打发的?”
明明约好一起去刨坟,我缺席有些说不过去吧?
看秦北屿那得意的样子,想必也不单单是打发那么简单。
再则,这活了近万年的血皇,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
秦北屿拿着衣裳走过来,贴心地帮我穿衣,边说道:“我就跟他说,我和娘子许久不见,小别胜新婚,所以让他不要来打扰我们。”
看着秦北屿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特想看看他脸皮到底有多厚。
早前怎么没见他这么无耻?
我很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我们约好一起去刨坟的,你怎么能这样呢?”
秦北屿不以为意:“那坟墓是我命人修的,里面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刨的?”
“不是有一缕魂丝被封印着吗?”
“你觉得,我会让他看到那一缕魂丝?”
我恍然大悟:“你之前是下墓了?”
秦北屿不置可否:“那守墓人不老实,特莱斯更是居心叵测,我怎么会让他们先下手?那哪怕是残魂,那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都是属于我。”
……我竟无言以对。
这奇葩又霸道的宣言,一下子让我说不出话来。
秦北屿给我把衣服穿好,又帮忙梳头,就像八百年前那样,慢悠悠地用手指穿过发丝,一下下地抓,特别的温柔。
我闭上眼,心头暖暖的。
我想起残魂吃生魂的事,轻叹道:“那魂丝你毁了吧,她竟然让人供奉生魂。”
“并不是她吃的,这个墓穴的魂丝没有灵智,怎么可能吃那么多供奉。”
秦北屿说着抬起手,一缕血色魂丝从他手心飘出来,缓缓没入了我的眉心。
没有任何异动,只是让我的灵力略微的强了那么一点。
我好奇不已:“阿屿,既然供奉和生魂不是魂丝吃的,那是什么鬼占据了那个古墓吗?”
秦北屿欲言又止,那眼神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