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殿下……”
气若游丝的声音，很弱很弱，但可能我拥有了洪荒之力的缘故，还是捕捉到了。
我霍然转头，看着那株枯萎了的杂草，这么强的戾气下，它竟然还没有灰飞烟灭。
我走上前捏了个结界罩住了杂草，而后将灵力慢慢灌入结界之中，看到杂草枯萎的叶子一点点变绿。
“老太医，你竟然还一缕气息！”
我不禁大喜，幸好刚才跟九头魂兽告别没有马上离开，否则张敬之真的就回天乏术了。
在灵力的滋养下，杂草上弥漫出了血雾，很快出现了张敬之几乎透明得不可见的影子。
他朝我鞠了一躬，嘘嘘不已：“多谢鬼王殿下救命之恩，没想到老夫还能捡回一条命。”
“君上呢？”
“唉——”ωωw.cascoo.net
张敬之轻叹一声，大概是太虚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
看样子他仙根怕是断了，能有点儿灵力撑到现在，也是造化。
我不禁自责起来，因为破印的事情，我把万物苍生的灵力差不多都吸干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知道破了洪荒之力的封印会变成这个样子，否则我定然……”
“不是您的错！”张敬之摆摆手，痛心不已，“九界覆灭并非是鬼王殿下的错，哎！”
“不是我造成的？”我将信将疑，因为我识海吞噬灵力的时候，我是亲眼看到的。
张敬之的仙魄在我灵力的滋养下越来越清晰，不过我没有打开结界，他在里面养着会好些。
他拧着眉捋了捋胡子，道：“此事说来话长，亦是神族和其他族一个见不得光的契约。”
见不得光，那必然是惊天大阴谋了。
我不想知道这些。
“你无需告诉我那些不相干的人做的事，我只想知道我夫君在哪里？他……可还活着？”
“君上在天之痕，不过鬼王殿下您最好不要去，您如今是九界的公敌，恐成为众矢之的。”
“天之痕？他在天之痕做什么？”
“您且答应老夫，无论如何都不去天之痕，我便告诉您？”
“好，你说！”
张敬之意味深长地瞅了我好久，十分质疑的眼神。
确实，之前他前脚跟我说了秘密，我后脚就告诉给了秦北屿，信誉已经经不起考验了。
沉吟许久，他才又道：“当年您降世的时候，已经是九界的公敌，君上担心你降世会被他们合力暗害，便将你的五行灵脉取下藏在了天之痕，以防您遭不测的时候，他能重塑您的神格。”
我心顿时一紧：“所，所以？”
“天之痕乃是天地初开时出现的漏洞，里面凶险无比。
原本您的五行灵脉藏在那里十分安全，谁知被神族的长老们知道了。
就在你破印的时候，神族长老率领各族的元帅一同前往天之痕，准备毁掉您的五行灵脉。
君上得知此时便挣脱诛神链的封印赶了过去，阻止他们毁掉您的五行灵脉。如此，鬼王殿下才能顺利破印而出，再次召回您的洪荒之力。”ωωw.cascoo.net
“……他为了我，竟让九界苍生来陪葬。”
一时间，我心头空荡荡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好难过。
张敬之轻叹一声：“鬼王殿下莫要自责，亦如君上所说，到底是苍生不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