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之上,秦北屿身着玄色皇袍,头戴九旒冕,微抬着下颌,锐利的目光扫过满朝文武。ωωw.cascoo.net
其实他的气色不太好,脸色苍白,身体肉眼可见的虚弱。
可气势不减。
当然,如果唇角没有那显眼的伤疤,就更加的霸气了。
秦北屿目光从我脸上轻轻划过,才看向满朝文武。
“众爱卿,沧浪河突发暴雨,渭州大面积被洪水淹没,朕派去的铁骑传来消息,大量房屋被冲塌,良田被淹,百姓流离失所,眼下急需粮草物质,尔等可有什么良策?”
盐官曹航匆匆走了出来:“君上,今年沧州物质丰富,臣觉得不妨再征一成的赋税?”
“君上,老臣以为,先从各个州县调取一批物质,然后再让各地的商户捐赠一些,先解燃眉之急。”
“百姓流离失所,光是供应物质也不是长久之计,他们需要有个栖身之所。渭州的洪水已经开始朝其他的郡县蔓延,臣觉得疏通河道才是重中之重。”
“陈大人说得轻巧,这么大的洪水如何疏通河道?让大巫师作法停
。止降雨才是上策!”
“大巫师和大祭司前两日就已经在作法,不也没有任何动静吗?如此严重的天灾,岂是那歪门邪道的咒术能解决的?”
一提到歪门邪道的咒术,满朝文武的目光就不约而同往我身上看过来。
那眼神,好生鄙视。
我招谁惹谁了?
不过既然都在看我,我也不能丢了面子,径直走了出去:“诸位大人各抒己见,我也说两句。曹大人说征沧州赋税,那要不王都的大臣们都以身作则,先捐一部分身家出来,如此各州县的商户和佃户才会心悦诚服拿出自己的物质。
至于如何治洪灾,当然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于巫蛊之术,否则朝廷要诸位大人何用?诸位不就是为君上排忧解难的么?”
曹航第一个不服我:“大蛊师说得轻巧,你倒是捐啊?”
“我当然想捐,可惜这个月的月俸还没发,囊中羞涩。我看曹大人家中妻妾成群,想必是挺富足,要不你先借我几千两银子我捐了,回头我发了饷银慢慢还给你如何?”
曹航狠狠剜了
。我一眼:“老夫家中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曹大人身为地方盐官,自然是财源广进,你就不要谦虚了。”
曹航一怔,下意识看了眼秦北屿,讪讪没说话。
我又看了眼其他的大臣,道:“诸位大人如果愿意,可否一人借我几百两银子捐款,待我发了饷银一并偿还,如何?”
“咳,君上,老臣愿意捐五百两。”
“微臣愿意捐三百两!”
“君上,老奴虽然银子不多,但也要略表心意,老奴捐五百两!”
“君上……”
满朝文武深怕我借银子,一个个纷纷表示捐款。
我默默站在人群后,远远朝大殿之上的秦北屿扬了下眉。
因为捐银子这事儿,是我们俩商量来的。曹航身为盐官贪污了不少,也是他告诉我的。
朝堂之上捐银子,大臣们暗中也是很较劲的,捐太少怕秦北屿生气,捐太多又怕露财。
不过笼统算起来,也有一万多两的银子。
我嘴上说没钱,但还是偷摸着把那一千两银票捐了出去。
主要是搜刮来的,也不太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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