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至尾,巫壬和巫辛都没跟我打招呼,连表面上的客气都没有,十分的敌意。
我且当她们是嫉妒我,便也没理会。
我来阳间,本就只为秦北屿一个人,其他的人在我眼里,不过是还没有进入阴司的鬼魂。
以后死了都得归我管,看我不狠狠修理他们。
禁军们还是客客气气跟我打了个招呼:“我等见过大蛊师,一路辛苦!”
我讪笑道:“哪里哪里,大家客气了。”
到马车前时,秦北屿朝我招招手:“白兀,过来跟朕一起坐马车。”
我用眼底余光瞥了眼巫辛和巫壬,两人瞬间色变,那张脸寒得能滴出血来。
于是我对秦北屿拱了拱手:“臣遵命!”
我把大白交给了禁军,跟秦北屿一起上了马车。
这马车里挺宽敞,即便我横着睡都不挤,设置了一张软塌,上面还放着点心和蜜饯。
我和秦北屿一人坐一边,此时都无话。
我在想白暮追给我的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为什么还专程让他的护卫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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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追的气性大,上次我俩不欢而散后,他就三年没理我。
所以我担心那信上写的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会不会是跟北朝有关的事情?
早前沧州大庙的恶鬼,以及织娘藏着掖着的话,我总觉得他们的出现是有预谋的。
但为什么呢?
因为我,还是因为北朝?
“白兀,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在想什么?”
听到秦北屿的声音我才回过神来,他斜靠着窗,入暮的天色裹挟着他,以至于他看起来有些阴郁。
我讪讪道:“臣什么都没想!”
秦北屿显然不信,但也没问,淡淡道:“快入城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嗯?”
我没懂秦北屿的话,直到入了城,才听到街头好多人在高呼“蛊娘”。
甚至还有不少人在吟唱:北朝有蛊娘,身穿红衣裳。一咒唤万物,一印结苍生。
街头都是人,密密麻麻全都是。
我呆若木鸡:“君上,这?”
“北朝的民风很淳朴,你有恩于他们,他们自然会感激你。
。”
“可是蝗灾跟王都的城民又没关系。”
“牵一发而动全身,中原的蝗灾没治住的话,朕便会在其他地方多增收粮食和赋税,而王都的城民首当其冲。”
说着,秦北屿伸手拍了拍我的头,“朕也很感激你,跟朕说说想要什么,朕赏给你。”
我不好意思地道:“臣是蛊师,灭蝗灾是分内的事情,臣什么赏赐都不要。”
秦北屿莞尔一笑:“那朕便给你屯着,等你下次立功的时候一起赏。给朕说说,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倒是有一样,但不是物品。
我偷偷瞥了眼秦北屿,没敢说。
这几十年,如果能这样和秦北屿暧昧下去也不错,我喜欢他,他可能知道,但不说破。
而我,也不至于太尴尬。
“真的没有想要的东西?”秦北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那眼神锐利得像是能直击我灵魂深处。
我摇摇头:“能在君上身边鞍前马后,臣已经很知足了。”
“那……朕若封你为后,你可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