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蛊的蛊毒是非常烈的,会功夫的人尚能支撑一下,像这些草包便受不住,疼得在地上打滚。
我故意道:“今天是庙会节,他们这会不会是冲撞了什么鬼神啊?”
就这一句话,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好多人附和道:“肯定是冲撞了神灵,还不赶快去庙里拜拜。”cascoo.net
“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老妇都要打,过分,该死!”
“哎呀你看,他那鼻子开始烂了,怎么回事,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从他脸上飞过去?”
“金灿灿的,会不会是神仙的旨意?”
我已经收起了白蚕蚕,波澜不惊地站在人群中,听着他们越来越离谱的揣测。
好在都围绕着庙会展开,也不会闹出多大的谣言。
我便朝织娘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老人家,您还好吧?”
她真的好矮,都没有我大腿根高,背脊佝偻得像是快断掉似的。
但她的眼神……
织娘抬头看了眼我,明明很浑浊的眼睛忽然间变得清明,甚至错愕,而后直接就跪了下去。
。“老身见过……”
“老人家这腿是受伤了吧,我可以帮你瞧瞧。”我拉起织娘不由分说走进她的裁缝铺,免得她说漏嘴。
她关上铺子,还是又跪了下去:“老身见过鬼王殿下!”
能一眼认出我身份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我便问道:“你为何认得我?”
织娘沉吟许久,道:“鬼王殿下自然不认得老身,但鬼域城主一定认得。当年您称帝时的那套灵脉线织就的朝服,便是老身为您缝制的。”
“所以你是?”
她当然不是鬼,身上有残余的仙根,还有仙根断掉的痕迹。
“老身原本是城主身边的绣娘,他被贬成鬼域城主的时候,我等全部被斩去仙根沦为堕仙。后来无路可去,便在这儿开了一间裁缝铺,专门替阴司的孤魂野鬼缝制魂魄。”
我扭头看了眼她铺子里的东西,全都是断腿断胳膊或者断头什么的,甚至还有五脏六腑。cascoo.net
好在是下过幻术,瞧着也不太瘆人。
以及,货架上一排排的灵脉线,不过比
。起给我缝制朝服的那批灵脉线差多了。
我问织娘:“你既然在阳间讨生活,为什么不做阳间的生意,惹得他们对你议论纷纷?”
织娘抿着唇沉吟许久,道:“他们不配!”
我扬起眉,不太信。
区区一个堕仙而已,如何不配?
织娘也没解释,又朝我鞠了一躬:“多谢鬼王殿下出手相救,老身感激不尽。对了,城主虽然在跟您生气,但他依然十分记挂您,您还是回去吧。”
“不要提到他!”
我不想听到白暮追那家伙的消息,差点把我鬼王宫都给掀翻了,还对我破口大骂,跟我绝交。
我是打算跟他老死不相往来的。
织娘轻叹一声:“鬼王殿下,您就算留在阳间,恐怕也是挡不住这场灾啊,您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阿笑跟你说了什么吗?”
“您……鬼王殿下可知当今圣上的出身?”
“我当然知道,他是先皇嫡子,北朝唯一的太子。”
“错了,您错了啊!”织娘摇摇头,“鬼王殿下您错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