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的迹象,不是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的。
所以秦北屿忽然转头错愕地看了我一眼,旋即莞尔一笑:“对啊,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他刚那眼神……
眼底隐隐藏着凌厉之锋。
为什么,我是不是说错话了?ωωw.cascoo.net
我又撒了个谎:“因为臣修巫蛊之术啊,便会学到奇门遁甲术,多少也能看懂一些风水。”
这个谎够不够真?
我自己都信了。
秦北屿笑道:“大蛊师不愧是能将大巫师和大祭司的风头都压下去的人,果真是满腹经纶。”
“臣只,只是学到一些皮毛而已。”
到底是怎么了,我觉得提到龙脉的时候,秦北屿的反应似乎不太对劲。
我是不是触到他忌讳的东西了?
不过秦北屿也没再说什么,牵着马指了指前方的大河:“咱们走水路吧,正好带你看看北朝最大的河流。”
“好!”
虽然对秦北屿忽然改走水道很疑惑,但我也没敢多问,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沧浪山脉下专门有个渡口,就
。是为去沧州而专门设立的渡口。
这边有两种船,官船和农家渔船,价格当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以为秦北屿会要官船,毕竟他是九五之尊,坐农家渔船太过危险,也不够排面儿。
然而到渡口的时候,他把两匹马给了官船那边,交了定金后,便拉着我径直上了一艘小渔船。
他一脸神秘地跟我道:“白兀,咱们坐小船。”
又对师傅道,“师傅,到沧州。”
“好嘞,二位客官坐稳咯!”
船家篙杆一撑,小渔船宛如离弦之箭蹿了出去,一下就到了河心。
水流湍急,到处都是旋涡。
这情节,顿让我想起识海里那个劈了我四十九道天雷的巨大旋涡,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
更诡异的是,河心还在下雨。
虽然是濛濛细雨,但也是够匪夷所思的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局部下雨的情况。
秦北屿把我拉到胸前,抬起袖袍拉开,给我挡住了一丝丝的雨。
他低头在我耳边道:“沧浪河上的船家都
。是练家子,有一身的绝技,待会儿看他如何行舟。”
我扭头看了眼官船,他们慢悠悠地才解开缆绳,估计追上我们得一两个时辰后了。
我抬头小声道:“君上都这么喜欢追求刺激吗?坐小渔船相对要危险些吧?”
秦北屿歪头从袖袍边打量我,头上都淋湿了,满脸的雨水,却一脸戏谑的样子。
他压低了声音道:“朕就是想带你一起追求刺激,怎么样,刺激不刺激?”
“咳……”
我被秦北屿看得面红耳赤,便埋下头不再说话。
他把我的头往心口摁了摁,举起的袖袍完完全全把我遮住,一点儿雨都淋不到。
倒是秦北屿自己,一身的风雨。
我很不好意思,却也没拒绝他的好意,偷偷把头搁在他的心口,靠得很近很近。
于是,我便愣住了:
——我居然没有听到秦北屿的心跳声。cascoo.net
我是半人半鬼的体质,对心跳声何其的敏锐,可我实实在在没有听到秦北屿的心跳声。
这瞬间,我头皮发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