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屿把我带到清风吟这边,是因为鬼域的戾气实在太凶,我伤势重,在那里根本扛不住。
白蛋蛋的伤势在好转,不过因为伤得太重,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小金龙的样子,焉达达盘在床上。
小小的,那么一团。
我看着它血迹斑斑的身子,心疼得无以复加。
我不知道九头魂兽何以那么大的毒性,被咬过的地方会急速溃烂,而后化为乌有。
这跟高阶命蛊死去时,宿主也会化为血水一样。cascoo.net
但前者没有经过任何契约,它就是纯粹的毒性大。
而巫蛊是因为契约过,互为本命,才会有宿主或命蛊一死,另一方也活不长的情况。
当然也不是绝对。
高阶的蛊一旦有了灵智,它若不想跟宿主同生共死,便会自己离开。
譬如,白蚕蚕之前就是个墙头草,谁逮了它就听谁的,非常明白见风使舵的道理。
我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咬破指尖挤了一滴血喂再白蛋蛋唇边,它下意识舔了下,而后眸子半睁。
“娘亲——”奶声奶气的呢喃声,
。瞬间让我泪如雨下。
但他没清醒,歪着头又睡了。
秦北屿俯身抱起我:“咱们走吧,让玹儿在这儿养着,过几天就能生龙活虎了。”
再回到厢房,我这才注意到秦北屿,发现他脸色看上去特别的病态,感觉比我还要糟糕。
我问他:“你这是和阿笑打架打输了?”
他没好气睨了我一眼:“你是觉得为夫那般无聊,为了一两句话便要跟他动手吗?”
“那你怎么看起来病恹恹的?”我实在是想不到秦北屿蔫巴的原因,他的修为有多强我不是不知道。
秦北屿摇摇头道:“天之痕的结界快要破了,我魂魄不全没办法一个人封印,便引着白暮追一起去。”
“……神族那些神祇不帮忙吗?”
提到那些神祇,秦北屿眉峰狠狠一拧,眼底掠过一抹寒意,但转瞬即逝。ωωw.cascoo.net
他似乎不想提及这事,伸手拨了拨我额前的头发,转了话锋:“娘子,你肚子饿不饿?”
我讪讪道:“我现在成了真正的鬼,不吃不喝也没关系。”
他手一僵,抿
。着唇没再说话。
我又问道:“阿笑那么不待见你,他会心甘情愿跟你一起去封印结界吗?”
“他会的。”
“嗯?”
我忽然想起之前白暮追说,秦北屿夺了他的半壁江山,难不成他之前也是神族的人?
那便奇了怪了。
神族历来凌驾于九界之上,白暮追如果是神祇,怎地会心甘情愿到阴司最污秽之地去当城主?
我好奇极了,便又问秦北屿:“你和阿笑有世仇吗?”
“不是世仇,我们是同根生。”秦北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我,“但阴差阳错的,他成了堕仙。”
“……啊?”
“好了,不问这些了好吗?神族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伤势这么重,就不要去想了。”
那么遥远的事情,的确也跟我无关。
倒是我自己,秦北屿花了几百年给我重塑的血肉之躯,就这样没了。
想起来,心头也五味杂陈。
我看着秦北屿,伸手拨了拨他眉间拧成的结:“秦北屿,我在九魂山内听到了魂祭歌,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