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默念蛊咒,感觉心口的手微微颤了下,我睁开眼,看到王后一脸错愕。
心口那枯骨一般的指头上,黑气已经消失了许多。cascoo.net
我能动了,于是捏了个咒印,卯足劲狠狠一掌朝王后的天灵盖拍了下去。
“啊——”
王后惨叫着滚了好远,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心口血气在喷,便顾不上她,捂着胸朝着阴阳地界跑。
往常我转眼间就能走到头的阴阳地界,一下子变得好远,我跌跌撞撞走了好久也看不见那投币箱似的入口。
我不想死,我要去找织娘,她能救我。
我也不能死,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还要找秦北屿的残魂——
我好像看到那个投币箱了,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却忽然两眼一黑,倒在了箱子前。
是有人在这里吗,倒下那瞬间我仿佛看到一缕白影,然后,就像溺水一样的沉沦。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夜城……”
好刺耳的歌声,不光是走调,还像原声唱片被卡住了那种,听着阴恻
。恻的特别瘆人。
我虽然也五音不全,但也没这么不着调,生生被这声音给惊醒了。
“醒啦醒啦,她醒了,快去告诉爹爹,可以把她洗白白炖汤啦!”
嗯,炖汤?
我刚睁眼,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肚兜,大约两三岁的小豆丁撒丫子往外跑,肉嘟嘟的小屁股肉颤颤的。
跑了两步,他转身歪着小脑袋跟我说:“你要乖乖的不要跑哦,不然就不能炖汤啦!”
所以,是要把我炖汤?
这是什么鬼地方?
歌声就是三角柜上的唱片机里传来的,听得人毛骨悚然。
我吃力地支起身子,发现衣服被换了,穿了一件雪白的褥衣,心口的伤也被包扎了。
心口还疼,但已经没有那种剜心的疼了,还受得住。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特别古风的布置,瞧着像是一夜之间穿越了似的。
这是阳间吗?
我下了床,光着脚丫子走了出去,刚推开门,便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飘了过来。
是的,飘的!
所以我一下就确定这地方不是阳间
。。
男人由远及近,顶着一张和秦北屿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唇角没有那个老不愈合的疤。
是阴阳地界的城主。
他手里还抱着那个要炖我的小豆丁,小家伙长得粉雕玉琢,一双眸子滴溜溜的转。
门外还有好多鬼奴,看到他过来都半蹲着道万福:“城主!”
我倚在门边怔怔看着城主,他应该是秦北屿的残魂中混得比较好的一个,毕竟是鬼尊。
“都下去!”他道,继而把小豆丁递给门外穿着红衣的女子,“沧沧,带他去玩吧。”
“是的尊上!”沧沧双手去抱小豆丁,柔声道,“小皇子,咱们去外面扑蝴蝶好吗?”
小豆丁撅起嘴:“人家不要,要看爹爹炖她!”
沧沧噗呲一笑:“小傻瓜,尊上不是在炖她,而是在用咱们的药浴给她疗伤。”
“嗯,嗯……可是人家不要去扑蝴蝶。”cascoo.net
小豆丁从沧沧手里挣脱,又屁颠屁颠走到我面前,抬头好奇地瞅着我。
少顷,他伸出肉嘟嘟的小手给我:“你可以抱抱我吗?”
。